戴盈之的说法给莫闲打开了一扇窗,他怔怔陷入思索中,他在最初以水火炼体,后来又变成先天阴阳炼体,炼体的代价太大了,这些先天有关的东西太难找到,而且炼体一次后,效力急剧下降,要将阴阳炼体术继续下去,那么就不停寻找这些先天之物,先天之物本来就是亿中挑一,所以莫闲虽然炼体,并没有将他作为主要方面。
现在他看到了一线曙光,不由他陷入沉思,见他陷入沉思,戴盈之并不意外。他是在一次聊天中,知道莫闲修炼一种焚阳炼体术,虽然作为辅助功法,能认真炼体的人并不多,大多数人都放弃了炼体,炼体不像其他功法,它是要吃苦的,他与莫闲说,是看见莫闲除了看书,他毕竟是修习《天演录》,对天体物性学说比一般人强得多,但与专业研究者比起来,就业余得多了,所以他来到这里,并没有指手画脚,而是从头开始学习。
莫闲这种求知精神感染了他,戴盈之从开始看不上家,到现在有些欣赏这个年轻人,他毕竟不了解莫闲,其实莫闲已经不年轻了。
故此,他在平时和他聊天时,话语中难免就带有指导的意思,莫闲却也虚心请教,戴盈之心中暗叹,他要是早一些时候进入大学,而不是以合同工进入,戴盈之说不定很高兴收下这一个学生。
戴盈之见莫闲陷入沉思,他悄悄走了,他知道莫闲会思考,一个时辰后,莫闲终于回过神来,他这种情况,工作人员见怪不怪,他们的上司,也就是逍遥修士束勃就是一个典型,不时并不喜欢人去打搅。
有一次,一个元神修士前来拜访,他一个人在思考问题,在房间中踱来踱去,而来访者就与他一帘相隔,结束踱了三个时辰,一个水牛般乱糟糟的大脑袋从门帘后伸了出来:“你打扰了我!”
说完之后,又缩了回去,继续踱步思考,这件事在圈子传得很广,那个元神修士那一次就没有见到束勃。所以,莫闲这种状态,对于在观星台工作的人员来说,并不奇怪。
莫闲见此,刚要站起身,一个人端着咖啡,坐在他的对面,正是束勃,他随眼看了莫闲一眼:“你是元神修士,修行了是天演录?”
“不错,我是元神修士,修行的正是天演录。”莫闲承认,对方既然是逍遥修士,而且看了出来,莫闲不如大方承认。
“你是谁,我印象里这次实习生中最高的修为是孕神期?”
“晚辈是这次实习生的随队教工,本来是筑基,不过经过巨树星时,在星上进阶,本来以为是进阶孕神期,谁料擎天树帮助了一把,一不小心,进入元神期。”莫闲说。
“有这么一回事,看样子你不是说谎,不过你有所保留,是什么,我就不问了,居然在巨树星进阶有这样的好处,你还把气息压到孕神期,是不想成为研究对象?”束勃问道,他在查看,莫闲知道,但自己的情况在他眼中一目了然,莫闲心中苦笑,他知道高阶修士不查看低阶修士,对逍遥修士来说,根本没有约束力,逍遥修士本身已是这个世界顶尖的一群,约束他们的只有他们自身的道德感,而道德人人有自己的理解,好在自身修行的黄庭之道与天演录有些相似,再加上化身修行的天演录,只要对方不是细细查看,莫闲倒不虞露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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