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拉氏冷笑一声,“你不用怕,这里头没有骨头沫子。”
忻妃一梗,险些喝呛了。
那拉氏亲眼盯着忻妃将药汤子都喝干净了,这才雍容起身,掸了掸身上,仿佛在忻妃宫里的椅子上坐了这么会子,衣裳都染脏了一般。
“一副药喝下去,到下一副药,还有两个时辰。我自还有旁的要紧事去,就不在这儿陪着你了。”
忻妃心下微微一松。
那拉氏转身,却冷笑着吩咐,“塔娜,你在这儿吧。好好儿伺候你忻妃主子,也免得她有什么短的缺的去。”
塔娜便也是不客气,向那拉氏行礼,“奴才便先向主子替忻妃娘娘请一样物件儿去——奴才生怕忻妃娘娘宫里原备着的,不敷用。”
那拉氏兴趣盎然,眼角含笑,“是什么?”
塔娜抿嘴一笑,眼光后掠,瞟向忻妃去,“回主子,奴才为忻妃娘娘奏请的物件儿是——官房。奴才忖着,待会儿施御医的药起了效去,忻妃娘娘必定要不间断地往净房里跑了。终究好几个月积压下来的香物儿,可不是一下子就能排得干净的,那便一个官房是怎么都不敷用的。”
那拉氏仰天大笑,“本宫准了!这就叫人知会内务府,送进一二十个进来!”
此等奇耻大辱,忻妃死死攥住被角,指甲都抠破了手皮去,渗出血丝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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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拉氏终于去了,塔娜却留下来。虽说不敢坐着,却也就立在忻妃的帐子边儿上,亲眼盯着忻妃去。
忻妃的肚子里这一刻更是肠叠肚穿一般地疼,她抱着肚子只能哀叫,“快传守月姥姥来,快呀!”
有塔娜在这儿,乐容和乐仪都只能站到门边儿上去,不敢近前儿。
塔娜听了便笑,“忻妃娘娘这是疼得又糊涂了,这会子依着奴才看,忻妃娘娘不该传什么守月姥姥,忻妃娘娘啊,该传官房。”
忻妃恨得咬牙切齿,可是这会子肚子疼得叫她都说不出旁的话来。
塔娜倒也不着急,就那么站着盯着忻妃。
总之人都有三急,不管怎么烈性的,到了那内急来的时候儿,憋是憋不住的。她便悠闲等着,倒不信忻妃还当真好意思屙在炕上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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塔娜的悠闲,反倒给了忻妃绝大的压力去。心下一紧,这肠胃便跟着更承受不起。
她是不想在塔娜面前传官房,不甘心叫她主仆亲眼看见她就范去……可是,当真忍不住啊。
不多时塔娜便柳眉一蹙,举袖掩住口鼻,“忻妃娘娘……怕是已经‘出虚恭’(就是放屁,咳咳)了吧?”
忻妃狼狈得无地自容,只得尴尬地怒吼一声,“传官房!”
负责官房的太监赶紧将官房送了进来,乐容扶着忻嫔下了地。忻妃这会子不是正“临盆”呢嘛,故此也不能出外见风,这便没法儿去净房,只能用屏风隔开一处角落,权充净房来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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