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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见里头的动静终于静下来些,玉蝉这才走到隔扇门边儿来轻声回禀,“回皇上、主子,酒膳已经预备好了。”
皇帝凝着婉兮那张红透的脸儿,便朗声吩咐,“别摆在外边儿了,抬进来,就在这里头炕上吃。”
婉兮便红了脸,脚丫从被底踢了皇帝一记。
皇帝顺势捏住,将拇指在她足底上一捻,又一抹。婉兮登时捂住嘴,身子更多酥了半边去。
皇帝这才满意地轻哼一笑,“……衣裳何罪?何苦这会子还要穿,待会子回来再解?这么在里头吃着,才好。”
婉兮如何能不明白皇帝的用意,这才红了脸的。这会子也只能扶着被子,轻咬樱唇,身子已是软得坐不直罢了。
皇帝瞧着她那般娇柔绵软的模样儿,心下再度情动。只是侍膳太监们往里正搬膳桌,他不便动作。只一把拉过帐子来,将婉兮给遮住,由着太监们将膳桌摆在了炕上。
太监们终于摆好了膳桌,酒具,这便垂首退下。
隔扇门一关,皇帝已经将婉兮从帐子里捉了出来,引在膝上,对着嘴儿又是昵弄了好一会子。
婉兮知道明儿皇上要入斋宫斋戒,便在吃食上也要节制,今晚上这一顿不能不吃好。这便红着脸推拒着,赶紧去亲手帮皇帝满了一杯酒递上来。
皇帝接过酒盅儿来,仰口喝了,却还是捉过婉兮来,嘴对嘴地哺进婉兮口中。
婉兮险些呛着,用力摆手。
终究,她还在亲自哺育小十五呢,这酒喝下去,怕是对孩子不好。
可是倒不用她担心,皇帝只将那酒在她檀口中转了那么一转,随即早已嘬着她的嘴儿,将那酒又嘬回去了。
这一来一回,虽说婉兮酒未曾入腹,可是这一副身心,全然都已醉了。
本已是酥软了半边,这会子更是整个人都软软伏在皇帝怀里,任凭皇帝如何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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酒膳未用,皇帝便借着酒意,便将婉兮半抵在桌沿儿上,便又得逞了一回。
婉兮只听得见皇帝深浓的呼吸声,与之呼应的是那炕桌上的杯盘碗盏彼此撞击发出的叮当儿脆响。
婉兮想,这会子必定是那满桌的饭菜都成了精,变成了她的一部分。故此她的爷,只咬着她,嘬着她,指头儿变成了筷子尖儿在盘盏里挑弄而过,而那些汤汤水水在她身子里颠荡出了琅琅的水声。
这联想真是要命,婉兮只觉自己头皮一阵阵发紧,喉头更是一片甘甜。
下一刹那,她只好紧紧咬住了皇帝的肩膀头儿,才能叫自己不在这会子便尖叫得叫两道门外的奴才们都听见了去。
皇帝听见她的声音,满意又调皮地忽地捏住了她的鼻尖儿——无法呼吸之下,她只得松了口。一松口,那叫声终究还是溢出了嗓子眼儿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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翠鬟低垂着头,急匆匆回到“天地一家春”来,先找玉蕤复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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