忻嫔点了点头,耐心哄道:“可是同样的小耗子,你何必要着两个呢?留着一个就是了。”
忻嫔朝皇太后那边努努嘴,“去,送一个给你皇玛母去。给皇玛母道一声‘端阳安康’,谢谢玛母给你们这一众孩子赐下的进贡来的番果子。”
听额娘叫给分出去一个,便是知道是要进给皇太后,舜英却还是有些舍不得,低了头迟疑。
再者,她从小到大与皇太后相处的光景也不多,她心下颇有些害怕。
忻嫔轻叹口气,“去吧~~回头额娘再设法跟你七姐讨一个旁的花样儿去就是。只要你去了,额娘保准儿给你讨去!”
听见额娘这样说,八公主才欢喜了,点头答应。
忻嫔将八公主拢过来,凑在耳边嘱咐了几句话,这才松手,叫舜英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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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边厢,鄂常在泪落满面,已是痛苦权衡之下做出了决定。
她痛哭流涕道,“回庆妃主子……当真是没有人指使小妾;小妾也真的并未动过旁的手脚去!”
“小妾敢对天发誓,若有半点虚言,小妾愿不得好死!”
语琴小小失望,终是没想到,这鄂常在宁肯自己死,也不肯将愉妃给托出来。
语琴便也缓缓站起身来,下颌高扬。
“不得好死?鄂常在这话儿便别在宫里说了。皇上钦定的《宫中则例》里定的明白,若有人敢在后宫里自戕、自尽的,便要连累母家一同发配边关去,给披甲人为奴。”
“鄂常在便是自己不怕死,也别连累了你母家。”
兰贵人见鄂常在还不肯认,也是恼恨不已,指着鄂常在道,“她自然不怕。总归她伯父、她阿玛都已经被皇上赐了自尽!她便也不怕再连累谁去了!”
语琴凝注兰贵人,点点头,“兰贵人说的也正是我所想的。她因为无所忌惮,才敢这样赌咒发誓;可是也因为她已经无所忌惮,故此这赌咒发誓才半点都信不得——她说不是她做的,那倒怪了,她是想说还能是兰贵人你自己将自己的脸弄成这样儿的么?”
兰贵人更是恼恨,跺着脚道,“可不是!当我是她么?她肯咒自己死,她拿自己的命不当回事儿,我却还珍惜我这张脸呢!”
语琴转身走到皇太后驾前行礼,“妾身瞧着,鄂贵人是抵死不招了。这会子若只是问话,已然问不出什么来;若不用刑,倒难从她嘴里掏出实情来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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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到给内廷主位用刑,皇太后也颇为谨慎。
终究是内廷主位,便是皇帝惩治,也多以降位、或者下旨申饬来体现,倒是极少会用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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