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内里的秘密,便是外人不知道,因婉兮的兄长德馨此时就正是主管内务府缎库的员外郎,故此早已随这门帘儿将话给递了进来——只说单这一个门帘儿,连料带工,所费银两便不亚于一件龙袍去。
婉兮上回陪着皇上去过江南织造,故此记得其中一件龙袍的底档,上头记载一件“鹅黄缎细绣五彩云水全洋金龙袍”,需用绣匠六百零八工,绣洋金工二百八十五工,画匠二十六工……每件工、料银合计为三百九十二两二钱一分九厘。
若一件门帘的工、料银与一件龙袍相当,便也要三百两银子左右了。这便是一个妃位一年的份例银子了!
便是贵妃的年例银子,比照妃位加倍,为六百两一年。那也只够置办不到两条门帘儿的啊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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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帝自在地脱了靴子盘腿坐上炕,瞟了婉兮一眼,哼了一声儿。
“怎么啦?这门帘儿也不是只给你自己用的。爷来的时候儿,难道不是先看见这门帘儿,难道不是爷的手抬起来捧着这门帘儿?”
“那爷自然得选个好看的,爷自己看着先好看了,心下才得劲儿;况且是爷手碰着呢,那自然要高于后宫的规制,得按着‘上用’的规矩来。”
婉兮瞪着皇帝,竟都无言以对。无奈只能笑了一声摇摇头,“爷又噎人!”
皇帝一双手伸过来,故意伸到婉兮胳肢窝下头去。
“哪儿噎人了?那你说说看,爷说错了似的?”
婉兮连忙躲闪,“爷!没错就没错呗,何苦咯吱人啊!”
皇帝仗着胳膊长,这会子已是得了手,傲然挑起长眉,“谁胳肢你了?爷这是找个暖和地方儿焐焐手。”
婉兮忙着躲闪,又被痒得直笑,面颊已是一片桃红。
皇帝望得失神,不由得凑上前来,嗓音已然沙哑,“别动啊……若是动了,你自己痒痒了,可怪不得爷。”
他的手紧贴着婉兮的胳肢窝,唇已然落了下来。
婉兮怕痒,只得乖乖不敢动。在他的唇之下,整个身子已是不自觉地柔软下来。
像是热锅子里,融化了的奶疙瘩。渐渐瘫软得不成了形儿,却在他鼻息之间,漾起一股子无法形容的香气……那香气又热又软,搅得他的心都跟着痒了。
耳鬓厮磨间,空气渐渐滚烫了起来。
皇帝咬牙切齿地算日子,“……两个月了,嗯?”
婉兮伏在他怀里低喘,“爷,不成。至少爷还得再忍一个月。”
尤其这一回是掉了孩子去,也许着身子的恢复,便格外更需要长一些的时光才行。
皇帝一时情动,难以自抑,便伸手向下去……
婉兮惊呼,“爷!~真的,真的暂时不行。”
皇帝沙哑地笑了声儿,“别怕。爷就是想摸摸——那小门帘儿。”
婉兮身子陡然一紧,已然不敢呼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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