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帝大笑,腾出另外一只手,将永璐给拎过来,“你个臭小子,又在这儿捣什么乱呢?”
永璐一张小脸儿绷得紧紧的,极其严肃认真地说,“豆!姐姐脚底下有豆!”
皇帝这才听懂了,便又是大笑,照永璐P股上给了一巴掌,“怎么着,你还想给找出来,炒豆儿吃,是吧?”
还是刚刚七个月大的九公主文静,不哭不闹,围着枕头、靠着被垛坐着。看阿玛跟哥哥姐姐说得热闹,她便挪了挪小腚,照着皇帝的胳膊——就咬了一口。
皇帝全无防备,都被咬叫唤了。
婉兮大笑挪过来扶住东倒西歪的啾啾,含笑替不会说话的小女儿解释,“……这个月份正好要冒芽孢呢,牙花子痒痒,见什么都咬。”
“可是她鼻子灵,气味不好的,给她咬她都不咬。爷便忍忍吧,闺女咬爷,那是她觉着爷的味儿不错。”
皇帝长眉轻展,含笑抱住九公主,也用嘴唇垫着牙,假装儿着在九公主的脸蛋儿上咬了一口,算是“报复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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闹腾了一会子,三个孩子各自累了,这便都由嬷嬷带去歇息了。
婉兮给皇帝剥着瓜子儿,却是含笑瞟皇帝一眼,“……爷今儿,心情甚好。”
皇帝便轻哼一声儿,“你想说什么?”
婉兮垂首,故意一笑,“没啊,奴才就是说小七送痘吉祥了的事儿呢。爷必定是为了这个高兴。”
皇帝“呸”了一声儿,上前又拧了婉兮面颊一记。
“你想说多贵人,当爷听不出来呢?”
婉兮这便也点了点头,“本来就是嘛。奴才遇喜,这都第四回了,也没什么新鲜的了;多贵人却是头一回怀上皇嗣。今年又正逢平定准噶尔大庆之年,正是厄鲁特的格格给皇上怀下皇嗣来,这不正是双喜临门么?”
皇帝被噎得说不出话来,只得伸脚在炕桌下朝婉兮去——若是往常,皇帝的脚直接就是蹬上去了;可是这会子他却没忘了婉兮肚子里有孩子呢,这便又换了招儿,没蹬,换成用脚趾头分瓣儿拧了婉兮腿侧一记。
婉兮惊叫,“爷这脚趾头,怎么还能跟手似的拧人呢?”
皇帝得意地轻挑长眉,“……看你还敢胡说。”
婉兮撅噘嘴,“奴才哪儿胡说啦?难道今年不是平定准噶尔的大喜之年,难道多贵人不是厄鲁特的格格,难道多贵人没有遇喜?——这三样儿,奴才一个都没说错,爷还拧人家~”
皇帝深吸一口气,定定凝视着婉兮,“傻样儿。是大喜之年,可是爷……只想将那最大的欢喜,与一个人儿分享了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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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上的话,说得有些玄奥。婉兮心下微微一颤,却故意当听不明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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