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帝倏然心动,一把扯开了衣袍,将婉兮给裹进自己袍子里去。
袍子卷成了个被袱卷儿,他们两人则肉挨着肉。
如此贴心连肺,方能叫各自都心安下来。
婉兮今儿颇有些扭捏,不是不想叫皇上尽兴,是终究已经四月了,肚子这样大了,总该小心些了。
可婉兮越是这么扭捏着,皇帝反倒越馋,这便盘腿趺坐着,缠磨着婉兮一再需索。
婉兮还是有些紧张,一边吁吁骄喘,一边则还是有一点泪光盈盈。
皇帝益发亢奋,却还是小心翼翼在婉兮耳边哄着,“……爷不使劲儿,啊。爷都收着呢,就一半儿,真的你伸手来捏捏,就一半儿~”
这一晚,婉兮原本还想着去瞧瞧颖嫔。
虽然出事儿的只是多常在和祥常在,可是一来祥常在是颖嫔那延禧宫里的人,二来因为同出于蒙古的缘故,颖嫔一向以姐姐的身份带着那两人的。这两人一同出事儿,颖嫔心下必定不好过。
可是这心思都叫皇上给搅了,还得婉兮这一晚累得倒头就睡,再醒来都是日上三竿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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婉兮收拾停当,还没等叫刘柱儿备轿,颖嫔已是先来求见了。
婉兮忙叫“快请你们颖嫔主进来。”
两人见面一瞧,颖嫔的眼睛果然红得跟桃儿似的。
这会子宫里还没到用冰的时候儿,婉兮忙叫玉蕤封个盐水卤儿的袋子过来,给颖嫔冷敷着眼睛。
“待会儿你还得去皇后宫里请安,这么着可不妥。你听话,快将这眼睛平复下来才好。”
颖嫔抽噎着,用力点头。
玉蕤又从后院的水井里打来冰凉的水,在叫颖嫔拍眼睛。
好半晌,那红终于消下去些;剩下一点子肿,婉兮也亲自拿着玉滚子给推着。
有婉兮这样小心的照顾,颖嫔心下终于舒坦了些,这便扳着手指头抽噎着道,“……都是我不好,驭下无方,叫祥常在竟给闹腾成这样儿!倒叫姐姐昨儿跟着分那一场的心。姐姐月份已是大了,如何还能那么动气去?”
婉兮轻叹一声,“你将她们二人当本家姐妹一样儿,哪儿能狠得下心来‘驭下’呢?你是真心实意对她们,这是你天性良善,是她们辜负了你。出了这事儿,又岂能说是你的错?”
颖嫔还是哽咽,“……多常在倒还罢了,如今这个祥常在却还要在我宫里,我连看见她都烦!令姐姐,有没有法子,把她从我延禧宫里给撵出去?”
“又或者,那延禧宫我留给她去,我自己搬出来!总归,我是怎么都受不了再有这样一个人在我宫里住着了。我管不了她,我也容不得她了!”
婉兮便笑了,“还只是你一个延禧宫,你便受不得了?想想这东西六宫多少人呢,若有一日,你升高位,要节制六宫,那你还不得如在火上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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