婉兮伏在皇帝怀中,侧耳听着他澎湃的心跳,却是娇羞地将面颊在他心口上蹭了蹭,“爷四十五了?天,奴才竟半点都感知不到!”
四十五岁,若以民间男子,已是祖父;便已将迈进老态龙钟之年,哪里还有这样的脸憨耳热、生龙活虎去?
“……奴才瞧着、亲着、依偎着的这个身子,分明也就刚刚而立之年一般。这样的精壮、刚阳,紧致——叫奴才,这样地怦然心动呢~”
婉兮可不是在哄皇上呢,她说的全都是心里话。
方才她那一刻的情难自禁,便是最生动的证明。
婉兮自己说得心下又是情动,忍不住抬起双手,扳下皇帝的头来,主动又送上朱唇,再细细密密地缠棉了一回。
皇帝终是抵抗不住,低吼一声,伸手便捧住了她的——那一双盈软。
婉兮这才娇羞躲闪开,用手死命按住衣襟。
“爷……这,这是小七的饭碗,爷暂时碰不得!”
那是闺女入口的东西呀,若叫皇上的手给揉了——总觉得,仿佛不是那么回事儿呢。
婉兮红着脸上前又亲亲皇帝的嘴唇,柔声哄着,“爷好歹再忍忍。况且爷这会子前朝事务正多,还即将启程秋?去,好多事儿都要忙。”
“爷便自管去忙,一分心,便不想这些,便不难受了~”
皇帝只得一声闷哼,额头抵住婉兮的额头,沙哑地低喃,“……快些养好起来,听见没?”
“爷已经忍了三个月,若再忍三个月,真要死了。”
婉兮心下又甜又酸,只得抱着他哄,“……爷安心去秋?,奴才在宫里也必定乖乖地将养身子。待得爷秋?回来,说不定奴才的身子便养好了呀~”
皇帝这才笑了,却还是耐不住心底的那份煎熬,伸手又在她后腰的下头狠狠掐了一把,这才暂且罢休了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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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帝已然下旨八月秋?,却竟然迟迟不走。
八月初一,皇帝还是又一大早便亲自到“慈云普护”拜佛,又到“清净地”、安佑宫磕头。早膳后再度赴佛楼、舍卫城、蕊珠宫、长春园等处拜佛。上午办事后,又到广育宫、古香斋拈香。
这一连串的行迹,与七公主出生当日几乎重合。便仿若在神佛面前许愿之后的还愿一般。
八月初五,忻嫔满心欢喜地等着皇上下旨起驾。可是八月初五这日还是没有动静……到了八月初十,依旧没有动静!
若按着皇上往年秋?的规矩,必定要在避暑山庄来过八月十三的万寿,可是若八月初十了还不动身,便势必难在八月十三之前到达避暑山庄了啊!
“……难道说,皇上今年就不想在避暑山庄过万寿,赐宴蒙古王公了么?”
忻嫔这次倒是没说错,皇帝果然直到八月十三还没启程。皇帝的万寿节,这一年竟然是留在京中办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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