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同样在这个七月,与准噶尔部一同曾为漠西蒙古一部的土尔扈特部,派使臣入觐。
这是土尔扈特部因与准噶尔矛盾,愤而出走,西迁至伏尔加河下游,从此屈居俄国人屋檐之下,备受欺凌。康熙年间,康熙爷曾经派人前去寻访,只是那会子准噶尔尚未平定,土尔扈特部的回归之心未定。
而此时,西北经历了两年的平定之战,土尔扈特部见识到了朝廷平定准噶尔的决心,更看见了皇帝不胜绝不收兵的魄力,这便终于起了回归之心。
此次土尔扈特部遣使觐见,不啻为吹响了土尔扈特部回归的号角。皇帝极为重视,下旨八月秋?,令土尔扈特使臣,届时至热河觐见。
这也一向是朝廷的规矩:所谓秋?,从不只是为了打猎,而是要在热河召见各外藩蒙古的扎萨克台吉和使臣等。
故此今年因七公主的降生,皇帝本舍不得离开京师,却也要为了土尔扈特回归的壮举,而再赴热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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还是在这个七月,为抗阿睦尔撒纳,在伊犁之战中自杀殉国的班第、鄂容安的灵柩到京。皇帝特恩准灵柩入京治丧,皇帝更亲至奠酒。
皇帝亲赠班第谥号为“义烈”,鄂容安谥号为“刚烈”。
因为鄂容安的缘故,鄂常在重新又被人提起。此次皇帝下旨八月秋?,随驾的后宫六人中,便又有了鄂常在的一席之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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七月二十八,皇帝陪婉兮和七公主过完小满月,正式下旨八月秋?。命履亲王、裕亲王、大学士来保、陈世倌总理事务。
秋?的日子定下来,忻嫔终于松下一口气来。从七月十五以来少见的微笑,重新浮现在面上。
“原来令妃也有这样一天……她七月十五刚诞下七公主来,皇上八月就要秋?,她月子还没坐完呢,加之她又非要亲自哺育七公主,那她自然就不能随驾了。”
“皇上秋?这一走几个月……也是时候叫令妃好好尝尝这被冷落的滋味儿了。”
这样的滋味,宫里怀着孩子、或者孩子刚诞育下的嫔妃们都体尝过,不过令妃还从未有过。
这回,天道轮回,终是轮到令妃了。
乐容也含笑道,“皇上历来秋?的规矩,都是八月十三在避暑山庄过万寿,到时候正可赐宴蒙古各部王公。而皇上若要八月十三就已经到达避暑山庄,那八月初十之前就势必得动身。”
“这样算来,皇上是必定等不到七公主满月就得走了……”
乐仪也忍不住笑,“原来皇上也不是唯独顾不上咱们六公主的周岁,这便连七公主的满月也是一样顾不上了啊!”
这几句话叫忻嫔心下颇为受用,那失衡了那么久的心,终于平衡回来了些。
“所以说啊,后宫就是后宫,没有人可以偏宠,更别说独宠——便是令妃又如何,今儿该尝到的滋味,终究还是要尝到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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