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夜的一切,好似梦一样,是那样的不真实。
“娘娘,您起身了吗?奴婢伺候您梳洗更衣。”门外传来侍女低低的声音。
“进来吧。”楚嫣淡声道,清澈明眸中闪过一丝失落,她还以为醒来后的第一眼看到的人会是他,可他已经悄无声息的离开。
侍女翠儿推门而入,手中端着金色铜盆。
她的手脚很勤快利落,很快替楚嫣梳洗更衣,楚嫣换了件碧色蝶群,一头青丝披散在腰间,翠儿手握一把桃木梳子正一下下的为她梳理长发。
“娘娘,奴婢还是觉得你穿那件玫红罗衫裙一定是极美的,奴婢跟着娘娘也有些日子了,娘娘似乎只穿碧色、青色和绿色的衣裙,美是极美的,就是太素净了些。”
楚嫣闻言,但笑不语。她自幼在深宫长大,那些妃子们为了搏父皇青睐,一个个打扮的花枝招展,许是看得多了便厌倦了,她便只喜欢素净的颜色,祖母也曾戏言:这万花丛中一点绿,倒也别致。
翠儿笑着出口:“晨起听将军说,娘娘畏寒,这车马劳顿对娘娘的身体不利,今日起就要加快行程,早些回宫,免得娘娘凤体有损,刘将军对娘娘真是体贴入微呢。”
而铜镜中,楚嫣一张小脸却冷了下来,她回头看向翠儿,目光严肃,却极冷,“翠儿,你可知有一句话叫做‘祸从口出’?
这样的话是你该说的吗?体贴入微?即便你书读的少,也该知道这个词是何意?”
翠儿一惊,慌忙屈膝跪地,“奴婢罪该万死,请娘娘恕罪。”
楚嫣自顾将拿起桃木梳,一下下缓慢的梳理着长发,带盘好了发髻,才命翠儿起身,“你退下吧,这一次本宫便饶恕你,若再有下次,本宫定不轻饶。”
“奴婢谨记娘娘教诲。”翠儿连滚带爬的出去了。
房门再次合起,楚嫣呆呆的望着铜镜之中的女子,无奈的叹息。
虽然放快了行程,但楚嫣的病情一直反复,还是走了整整一个月的时间才回到帝都。
时已入冬,莞宁宫内的红梅竞相开放,景致极美。
楚嫣坐在窗前,不解询问:“莞宁宫中何时种了着许多的梅花?”
朱玉温温一笑,回道,“娘娘有所不知,就是您亲赴江南后的日子从御花园移植过来的,皇上说冬日里园中的景致就差了,多添些红梅,看着倒也喜庆些。”
“嗯。”楚嫣点头,依旧不温不火。君无虑倒也算是个细心的人。
殿外飘飘洒洒的扬起了雪花,柳绿推门而入,手中端着一碗浓黑的汤药,“娘娘,该喝药了。”
楚嫣接过药碗,小口的将药喝下去,她自幼多病,药不离身,如今喝药与喝水也没什么区别了,倒也少了份普通女子的矫情。
“娘娘也该歇息了,奴婢先行告退,若娘娘有何吩咐,再传奴婢便是。”朱玉躬身一拜后,缓缓的退了出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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