师妹呵地笑了下:“你说,咱们能对付的了命运三姐妹吗?”
“那还不是手到擒来吗?”师兄一脸得意道:“师父派咱们来,说白了,就是历练的,他老人家一会就到,师父说了,老待在家里闭关,那是不行的,安乐久了,人也就废了,所以,每修行一段时间,就要出来走一走,看一看,找些不长眼的东西练练手。”
“也对。”师妹说:“打不过也不怕,有师父撑腰呢,师兄你还记得吗,上次在山西,咱们把麻瘸子那几个徒弟打成重伤,然后活活肢解了……”
师兄嘻嘻笑道:“当然记得啊,十来号麻衣相师追杀我们,这帮老东西别的本事没有,算命倒有一手,一路如影随形,当时我都以为,我们逃不出山西了。”
师妹又说:“和泰国降头师斗法那次,我不过是屠了十来个村子的活人,至于吗?那老太婆跟只疯狗一样,追杀我一路,从泰国追到广西……”
师兄掐了下她脸蛋:“你这丫头,看上去娇滴滴,杀起人来可够狠的。”
师妹白了他一眼:“有哥哥你狠啊?那几年在内蒙,你杀过的牧民,比草原上的羊都多,引来那不人不鬼的古代萨满,差一点,你就死在他手里了。”
师兄追忆往事,仰头唏嘘道:“每次,咱俩在外面杀人取乐,不管闯了多大的祸,师父总能及时出现,帮我们处理妥当,山西那些要饭的麻衣相师,泰国降头师,内蒙萨满,天山剑宗隐客,全部死在了师父手里……”
俩孩子刚开始唠的还挺正常,后面的内容就彻底扭曲了,说的都是她俩在各地杀人的趣闻,这个社会,未成年杀人不奇怪,但真正让我恶心的是,她俩杀人没有任何缘由,完全是处于好玩,压根不把人命当回事,手段还特别残忍。
死前的虐待环节,她俩拿捏的也特别到位,关键她们有个厉害师父,把俩孩子当贴心小棉袄一样宠着,蜜糖罐子里泡着,哪怕捅了天大的洞,有师父盯着,俩孩子只管杀人作乐,尽情享受这个过程。
我暗暗寻思,她俩的师父,不会是古千愁吧?
“死的好!”师妹拍手笑道:“我一直在想啊,对于我们这样的孤儿来说,有这样的好师父,真是太幸福了,从小到大,不管咱们提任何要求,师父都会无条件地满足,好吃的,漂亮衣服,天上的星星……看谁不顺眼,咱们杀就杀了,师父也从不会怪罪我们。”
师兄说:“是啊,特别是修行这块,师父为了咱们,真是操碎了心,要是没有他寻来的天材异宝,灵丹妙药,我们进步能这么快?”
“十七岁前,成就阿修罗,世人有几个能做到这一点?”
“嗯,但老杀人也没意思,那些普通人,活的简直太可悲了,没还手之力,缺乏挑战。”
“所以说,人间玩够了啊,这次师父派我们来中阴,说白了,就想让我们好好过瘾一把。”
说着话,两人来到妖塔跟前,距离我五十米远开外,停下。
我如一颗白杨般,直直站在妖塔门外,一动不动,冷冷端详着他们,目光中透着阴森的杀机。
“这里有人。”
“而且,这个人竟然也是阿修罗?”
“杀了他!”
两孩子残忍地笑着,却不敢有丝毫轻敌,师兄左手和师妹右手对接,两人分别用食指和拇指,比划出一个斜的正方形,朝着我往前一伸:
“古邪禁,死人咒!”
一大片密密麻麻的惨黄色虚幻经文,从孩子手里窜出,朝我飞来。
我心里暗笑一声,比崽子,无法无天了。
眼瞅着经文过来,我依旧站在原地不动,就算在平常,我杀她俩都跟杀鸡一样,古邪禁算什么?我朱飞越的画魂术,难道不比古邪禁的总和还可怕?
更何况现在的我,有神秘的破军星附体,我就更不能把她俩当回事了。
经文横压过来的瞬间,尚未碰触到我身体,立刻瓦解一空,来的快,没的更快,我就跟没事人一样,轻松的不行,俩崽子僵在原地,人都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