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飞越丢给我根铁钉,我抓着它,朝钢混墙壁上狠狠一按!整根铁钉,跟扎豆腐似的,直接没入墙体,墙壁咔咔嚓嚓的,裂了好几道口子!
我猛地扭过腰,卯足了劲儿,拳锋卷着深蓝色电弧,砸在墙壁上!
整个病房像地震了似的,微微摇晃起来,墙上的裂缝越来越多,我深信,单凭一对铁拳,我能把这墙砸透了!
“停!”
见我跃跃欲试的样子,老晏连忙制止:“你把病房砸坏了,胡青青非杀了你不可,你俩的住院费用,可都是人家女狐狸出的。”
我望着面前千仓百孔的墙壁,寻思着,现在的我,再遇到那个肌肉壮汉,就算掐不过他,也能拼出个你死我活。
接下来的几天,我一直在盘腿打坐,感受体内的力量。
经历了二楼的死亡险境,再加上每天四次,高强度电击,我的潜能再次唤醒,双臂的爆炸怪力,肉身防御力,都显著提升了。
朱飞越试过,当我肌肉绷紧后,他用铁钉扎我,以他的手劲,都扎不破我的皮,只能改用锋利的钢针,才勉强能让我见血。
他骂我是厚皮怪,雷电法王。
这些天,我脑海中,反复浮现出三个字。
寒武纪。
字字带血,来自地狱的仇恨烈焰,几乎让我丧失理智,灵魂,差点被仇恨的疯狂所湮灭!
三楼,我来了!
这次,汪院长给我们配了对讲机,还专门给朱飞越购买了调色板,以及专业的画笔和颜料,我随身带着剃头匠的家伙什,全副武装地来到三楼。
打开银行级别的安全门,汪院长心惊胆战地对我道:“牢房开关是电控的,你准备好了,就用对讲机喊话,控制室会帮你开门的。”
我楼梯口,往三楼张望,里面黑惨惨的:
“有灯吗?”
汪院长立刻联系控制室:“开灯!”
咔咔几声,上方的大灯打开,三楼面积非常宽敞,有两个篮球场那么大,里面空荡荡的,地面堆满了灰尘,场地正中,有一个类似集装箱的金属立方体,应该就是关押病人的牢房。
汪院长准备充分,递给我们一些食物和饮水,指着牢房道:“处于安全考虑,三楼是全封闭的,没有设置投食升降装置,你可以想象,那玩意有多恐怖,饿都饿不死啊!”
我冲朱飞越使了个眼色,进去后,出口立刻被反锁。
空气中,有种阴冷的血腥味,闻的人全身直冒寒毛。
在压抑的死寂中,我俩小心地靠近立方体,走到近处一看,这玩意可比集装箱结实多了,说句夸张的,就跟辆坦克似的,里面哪怕火山爆发,牢门也依旧坚不可破。
四壁的厚度,至少超过半米,甚至连通风装置都没有,看这架势,汪院长各种方法都试过来了,绝食,憋气,统统没用。
我就纳闷了,牢房里的人,到底恐怖成啥样?被关在这种密不透风的金属盒子里?
区区人格分裂而已,不就是鬼附身吗?这种待遇,是不是……有点夸张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