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嬷嬷进来侍候,见墨玉醒着,嘴角噙笑,不由好奇,笑道:“墨侍中的头不痛了?”
“唔,好些了。”墨玉这会突然想拉人回忆一下往昔,因喊江嬷嬷道:“嬷嬷过来坐下!”
江嬷嬷是看着墨玉长大的,这些年几乎把墨玉当了女儿看待,当下坐到床沿,笑吟吟道:“皇上过来一趟,墨侍中就好些了?要这样,该让皇上多过来几次,墨侍中肯定很快就痊愈了。”
墨玉耳根子一热,避开江嬷嬷的视线,问起自己初进宫的事。
江嬷嬷两手撑开比了比道:“哟,你那时还小,只有这么点大。皇上一见你就迈不动脚步,抱着哄着,半夜还起来给你温牛奶喝。一旦你生病,他整夜守着,寸步不离,谁劝也不听。当时太后娘娘还说,就是一个当爹的,也做不到皇上那样了。”
墨玉听江嬷嬷回忆着,在记忆里翻动崔承元抱自己上学下学的事,就着崔承元手里吃点心的事,一时也感叹了,轻声道:“皇上待我,实在没话说。”
“是啊,皇上对墨侍中,是一心一意了。就是和纪皇后大婚,纳墨贵妃的时刻,皇上还不忘记叮嘱我,让我好好侍候你,不让你有什么闪失。”江嬷嬷说着,俯下了头,几乎趴到墨玉耳边了,悄悄声道:“皇上并没有和纪皇后并墨贵妃圆房。”
“什么?”墨玉惊讶得不行,难道崔承元那方面不行?
江嬷嬷见墨玉一脸意外,便又道:“纪皇后之父纪将军是陵王的人,墨贵妃是太后娘娘的人,皇上若和纪皇后生子,朝庭就成了陵王和纪将军的一言堂,若和墨贵妃生子,王家势力也会见涨。皇上厌恶这两派势力,自然不肯让她们如愿。”
“哪御医又说皇上因中毒导致没有子嗣?”墨玉问了出来。
江嬷嬷一笑道:“这个,我便不知道了。”
墨玉这才回过神来,敢情崔承元以二十五岁高龄,因体弱多病且毒性未除,至今未碰过女子?怪不得他一摸自己耳垂,被自己一看,就落荒而逃了。
墨玉拉高被子,把脸埋在被下,闷声笑了。
江嬷嬷见墨玉用被子捂脸,忙伸手去扯,像她还是小娃娃那样,着急道:“别闷在被子里,会闷坏的。”
墨玉任江嬷嬷拉下她的被子,一时想及石氏及墨家诸人,叹气道:“嬷嬷,我两岁多进宫,和我爹娘等人相处的时日却少,像我阿娘,虽然也疼我,可她同样疼石芬。在她心眼中,不定石芬更像她女儿呢!论起来,我倒是和皇上相处的时间最多了,若不嫁皇上,我也是不准别人伤害他的。”
江嬷嬷点点头道:“皇上同样不会让别人伤害你的。”
跟江嬷嬷说了几句心理话,墨玉感觉好受些了,拉了拉枕头,闭上眼睛道:“困了,我睡一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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