石氏一听石大嫂的话,却是动了心,半晌道:“就怕误了芬姐儿的婚事。”
石大嫂笑道:“这有什么的?进宫帮着玉姐儿一两年,到时玉姐儿是皇后娘娘,只要一作主,还怕芬姐儿挑不着贵婿么?”
石氏道:“除了这个,还怕宫中复杂,不比外间,万一有了什么事,会连累家人的。”
石大嫂摆手道:“罢哟,玉姐儿被策封了皇后,一众亲眷跟她,早就是一条线上的蚂蚱,芬姐儿不进宫,玉姐儿有事,一众人一样会被连累的。要想玉姐儿好,大家也好,便得一条心,助着玉姐儿稳坐皇后之位。”
石氏想了片刻道:“你们要是舍得,我下回进宫,就把芬姐儿带上,能不能留在宫中,也要看造化的。”
墨玉那头,并不知道石氏已帮着物色了石芬,想把石芬送进宫帮她一把。在赏花宴过后,王太后却是病了,指名要墨玉去侍疾。
王太后有心摆弄墨玉,却是不好好服药,且白天睡得足足的,到了晚上,却是好几遍起身,喊墨玉端茶倒水的,折腾得墨玉一晚不得睡。
如此两天,墨玉便有些熬不住,待要想个法子摆脱王太后,一时又想不出,有些无可奈何的。
崔承元过去探病时,见墨玉没有精神,自是问了一句。
墨玉当着王太后的面,自然不会说实话,只含糊道:“这几日天气变化,睡得不好罢了。”
崔承元便不再问,待得出了长乐宫,回到养心殿时,却是宣了御医,说道有些头痛。
御医诊治过后,只说崔承元劳累着了,宜多休养。
转个头,自有人把崔承元生病的事禀与王太后知道。
王太后自己并无大病,不过借此磋磨墨玉而已,现一听崔承元犯了头痛病,致不能批奏折等,一时就皱了眉头。
王太后召了常公公过去问了几句话,得知崔承元最近睡得少,诸事劳碌,便叹口气道:“近来各地折子也太多了,偏皇上早前伤了身子,现下虽在调理,到底恢复得慢,一旦睡不好,就怕又犯病。”
常公公随口道:“若有人帮着皇上批奏折,皇上自能休养几天。”
王太后闻言,看了看常公公,见常公公不像是为墨玉说话的模样,忖度一下,不管如何,儿子的身子骨要紧,想磋磨墨玉,有的是时间。
养心殿内,崔承元歪在榻上,一副病娇样,正让内侍喂他喝水,一边却朝殿外看。
隔得一会,就见常公公领着墨玉来了。
墨玉一进殿中,行完礼,也不多言,直接走到案台前,开始帮崔承元看起奏折。
崔承元挥挥手,待常公公和内侍等人下去了,他一下坐直了,下了榻,凑到墨玉身后,看着她批奏折,一边道:“玉姐儿,朕为了你,可是用心良苦,连母后也欺骗了,你可领情?”
墨玉笔尖一顿,不答崔承元的话,却是道:“闲着吗?闲着就磨墨,别耍嘴皮子!”
“遵命!”崔承元笑吟吟说一句,果然上前磨墨,又问道:“要不要添香?”
墨玉头也不抬道:“还用问么?”
崔承元:咦,她比朕更霸气,显得朕像个小丫头似的,这事儿有意思了。 166阅读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