织云嘴角的笑意更深了,缓缓靠近宝珠在她的耳边小声的说道:“帮您,帮殿下,夺了这骊国江山。”
叮——!
宝珠的大脑犹如警钟的奋力一撞般的懵然,随后又觉灵台清明,现下的局势已然明了,纵然启钧策有通天之姿,那也无力回天了。
“好,我明白了。”宝珠说道。
趁着夜色浓厚,宝珠只带了月奴一日匆匆赶往衡芜宫。小蛮睡眼惺忪地开了宫门,看到一身黑衣夜行面色凝重的宝珠立马守住了瞌睡,将宝珠迎进门来。
“皇后娘娘,宸贵妃来了。”小蛮小声的叩门,宝珠却听到里面孩子的啼哭和绰约的人影。
“这是怎么了,看起来像是小皇子有什么事情。”宝珠望着走来走去的人影问道。
“娘娘,小皇子近日有些伤风感冒夜里不好入睡,都是我们娘娘一夜夜的抱着哄着,才能安睡。”小蛮方才说完,姜蘅便一脸疲惫地打开了门,而启烁正趴在她的胸口睡得安稳。
看到宝珠的到来姜蘅挤出一丝笑意,又有些不好意思,宝珠此刻才发觉她身上只穿着单薄的里衣,那平日里一丝不苟的头发也垂乱在肩头。
“你怎么来了?”姜蘅一边说一边让宝珠进了门,宝珠有些心疼地探上启烁的额头,果真还是有些滚烫。
小小的人儿攥紧那小拳头,脸蛋上还有未干的泪痕,带着刚刚大哭过的啜泣紧闭着双眼,看得宝珠心碎,却又不敢贸然地接过孩子,生怕姜蘅哄了一夜的成果白费了。
“别担心,就是有些发热。”姜蘅望着启烁的目光温柔得几乎要滴出水来,“我抱着哄哄就睡着了。”
宝珠笑得苦涩,却再一次地坚定自己当初的决定是对的。“你这个娘亲,做得比我好多了。”
姜蘅嗔怪的撇了宝珠一眼,小心翼翼的将启烁放在小床上。动作轻柔得不像平日里雷厉风行的她,生怕弄碎了启烁一般。
“你这话说得,我可不爱听了啊。我是他娘亲,你是亲娘,只是爱的方式不一样而已。”姜蘅拉着宝珠坐下,拍拍她的手,示意宝珠不要多想。
“说吧,大半夜的又跑到我的衡芜宫是怎么了?”姜蘅哄了启烁一夜早就口干舌燥,昂头把茶水都吃了个干净问道。
宝珠垂眸,望着那跳动的火苗,思绪复杂。伸手在旁边拿起剪刀,剪去那早已燃尽的烛芯。
“是庆阳的事情,阿蘅,这几日我一直觉得心中十分不安。”宝珠黯然,心中依旧为庆阳感到难过。
”你也别太难过了,我听说启钧策已经派人去漠北,可能是准备将庆阳接回来。“姜蘅安慰着宝珠,可宝珠却露出苦笑。
“阿蘅,”宝珠语气干涩,像是自嘲般,“你说这话,你自己信吗?”
姜蘅被宝珠问得语塞,两个人都沉默不语地望着烛火。
“凤钰派人给消息我,他将扶持庆阳上位做漠北的女王。而筹码就是庆阳在北方起势,帮助凤钰夺下幽州。”一片安宁后宝珠率先丢出一个炸弹来,震得姜蘅目瞪口呆。
“此话当真?”姜蘅难以置信地问道,“可庆阳这样一个女子,要如何做漠北的女王呢,岂不是痴人说梦话。”
宝珠抬起头来,目光灼灼中满是坚定。“既然凤钰说可以,那我相信他。但我今日来,除了告知你这件事以外还有另一件事。”
姜蘅还沉浸在刚才的震撼中,有些愣愣的点点头,“你说,是又发生了什么事情吗?”
宝珠欲言又止,不知要怎么开这个头去询问。可如今一切迫在眉睫,还是尽早做一个决断出来才好。
“咳咳,”宝珠沉思片刻,决定换一个方式问。“阿蘅,若是你不做皇后,那么你最想做什么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