武翦再次低头,看向盒中的东西。
实力吗?其实不用证明的,他信。
一旁的许大人皱眉,“这君悦送把剑来是什么意思?挑衅还是威胁?”
“这是寒光剑。”武翦沉声道,“君悦出征常用的佩剑。”
算是,他身份的一个象征。
“寒光剑?”许大人一惊,伸手去抚摸那剑身。剑身冰凉,如一块深埋在冰山下的玄铁,散发着幽幽寒气。其上雕刻着精美庄严的纹样,虽轻薄,却锋利无比。
许大人斜眼看向武翦,没好气道:“他什么意思,想挖墙角啊!”
又气愤的瞪向郭怀玉,嘲讽道:“回去告诉你主子,他以为他谁啊?没有船,他休想运一兵一卒过江。”
郭怀玉难得的一笑,“船吗?你说没有就没有吗?”
武翦心抖了一下,这话是什么意思?
“东西我收下了,回去告诉姜离王,我等着他来取。”
郭怀玉微微颔首,手一扬,示意调船返航。
“这这就放他走啦?”许大人瞠大眼,不可置信。
武翦瞥了他一眼,“那许大人还想怎么的?”
“此人狂妄至极,应该将他扣了做人质,或者直接将他杀了。”
武翦将手中的盒子竖着放在船面上,手撑着它的一端,人也转身,道:“两国交战,不斩来使。”
他朝自己的手下下令:“回吧!”
于是船尾变船头,船头变船尾,两艘小船又朝原来的路线回去。
许大人还想再说些什么的,然而船一动,他那种摇头晃脑的感觉又上来了,只好坐下去,浑身难受。
禁船令一下,江面上冷冷清清的,一艘多余的船都没有。冬天的江山平缓静流,清澈见底。若仔细看,还能看到江底随着水流而动的水藻,散发着难闻的腥臭味。
天空中偶有几只飞鸟划破天际,掠影倒映江心时,它唧唧叫了两声,似乎是在问候那江水中与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是谁?
武翦手撑着长盒,手指轻轻敲着,发出轻微的“咚咚”声。可惜这声音太小,被周围的水声覆盖了。
今日走这一遭,倒是让他想起了一个人,一个死得何其冤、何其可惜的人。那是蜀**人的骄傲,是他一生追求的目标。
君悦这样的行事风格,还真的与那人有一点相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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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东西送到了?”
郭怀玉刚到帐门前,人还没进去,便听里面熟悉的声音传来。
他脚步未停,一路到他面前,却见他正躺在一张摇椅上,翘着腿舒服的喝酒?
他还有心思喝酒?
“送到了。”郭怀玉道。
君悦一手枕在脑后,一前一后的摇着椅子,喝了口酒,问:“他什么表情?”
“他说他等您去取。”
君悦嘴角勾起一抹意料之中的微笑,心情很好的再次喝了口酒。
郭怀玉看着他悠哉的样子,不解道:“王爷为何对他感兴趣?”
“他曾经是啟麟的下属。能被啟麟看上的人,想必有他的过人之处。如此人才,杀了可惜,留着是个难对付的对手。所以,他若能归顺于我,岂不更好。”
“可我看他的样子,不像是会归顺的人。”
“那可难说。”君悦望着帐顶,摇着手中酒壶道。“外面的船造得怎么样了?”
郭怀玉回答:“工匠们日夜赶工,士兵们也过去帮忙。小船倒是完成了大半,但是大船恐怕还需要更多的时间。”
君悦摇摇头,“太慢了。”
“他们已经在尽力抓紧时间了。”
“等我们的大船做好,人家的援军都可以歇上半个月然后再打过来了。”
郭怀玉也是无奈道:“可是没有大船,我们的大军便无法过江。小船虽多,但能承载的人数毕竟有限。”
君悦食指轻点着酒壶的壶口,道:“那就不做大船。”
郭怀玉疑惑,“不做大船,那咱们要怎么过江?”
“办法是人想出来的。”她高深莫测一笑,“有现成的干嘛还费那劲去,费时费力又费钱的。你留意岸边的动静就行。算算时间,也该有动作了。”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《凰君》,;”,聊人生,寻知己~