似乎很多不寻常的事情都集中在了这一年。比如今年的梅雨天特别长,比如出现了漫天的鬼火,比如出现了白骨暴走,比如初夏的天,河道竟然结了冰。
五月,阳光虽还带着暮春时的和煦,但气温已经一日比一日升高,一天比一天的热。又不是在南北极,或者在地底的深处,河道怎么可能结冰呢?
然而,河道真的结冰了。
西蜀境内,几条汇聚龙江的小河道,以及太安城周边的小湖泊,甚至是有些人家的井水里,都在一夜之间结了冰,就像冬天的冰块一样坚固无比。人不仅可以在上面走动,而且还可以在上面溜冰。
这种违背常理的现象是前所未见,更令人悚然的事,冰面上再次出现了“我们要报仇”等几个字样。
所以,人们自然而然的认为,又是恒阳的亡魂作祟了。
而且这一次,不仅出现了乱象,还闹出了人命。有人活生生被冻结在冰块里了。
消息瞬间满天飞。在白骨暴走之事还未解决之下,又添新的乱象,整个蜀国都沸腾了。
尤其是那被活活冻死在冰块里的人,更是令百姓们深深的赶到恐慌,惊悚,害怕。这回死的是这个,那下回是不是就轮到自己了?
谁都怕死的,不是吗?
于是昔日勇往不胜,百姓眼中的鄂王大英雄,瞬间变成了人人喊打的狗熊。之前还隐晦的喊着惩治屠城的罪魁,这回直接指名道姓的喊杀啟麟了。
他们要用啟麟的鲜血和人头,去平息那些亡魂的怨气,还给他们正常的生活。
“一群无知的刁民。”
朝殿上,蜀帝看着大臣们呈上来的折子,气得直接摔在地上,大掌猛拍着龙椅的把手,震得头上的珠冠都跟着晃了几晃。
尤尚书道:“陛下,现在各地的百姓都围在衙门口,要求朝廷斩...”
他顿了顿,觉得还是该换个好听点的词。“要求朝廷惩治鄂王,毕竟当年是他下令屠城。他们觉得只要拿鄂王的人头去祭奠恒阳的亡灵,便可以安抚那些亡魂,让他们不再来骚扰他们的生活。”
蜀帝破口大怒,“简直无稽之谈。”
“但此事民心所向,已如洪水之势,抵挡不住了。”
“哼,抵挡不住难道就拿朕的儿子去堵吗?”
殿上众人哑口,不敢反驳。然而心里却在犯嘀咕:当年要不是你儿子下令屠城,能有今天的事吗?
如今出了事,拿你儿子去堵住悠悠之口不也是理所当然的吗?
蜀帝一口怒气只吐出来了一半,剩下的一半堵在了胸口处,上上不来,压压不下去。堵得他手脚颤抖,眼前发昏,天地眩晕。
崔公公在一旁看得清清楚楚,忙担忧的小声道:“陛下,您没...”
然而他话还没说完,便听蜀帝的怒声再次吼来:“刑部,你们是干什么吃的,这么久了人还没抓到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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