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大人道:“其实这本也不算什么大事,早知道王之道都是一样的。这段时间以来我们二人也看得清楚,王爷处事公允,待人宽厚,且也听言纳谏,绝没有像方大人说的那般严重。”
君悦有些委屈道:“李大人说的是。哎,跟您说句心里话,方大人等三人都是皇上派下来的人,我是小心翼翼像祖宗一样的供着他们,却是不知他们为何对我有这么大的误会?”
“这...”李大人看了吴大人一眼,语重心长道,“王爷,老臣仗着年纪大些,经历得比您多些,就在这跟您多说两句,您可别嫌弃我多嘴。”
君悦立马抬手一揖,“还请大人指教。”
“不不不。”李大人忙摆手,“指教不敢当。不过呀,他们毕竟是您的臣子,大家在一起共事,抬头不见低头见,您也得想办法和他们搞好关系才是。不然君臣离德,对谁都不好,您说是不是?”
君悦大受启发的躬身一礼,恭敬道:“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,君悦今日受教了。”
嘴上虽这么说,然而心里却腹诽:老娘两辈子的年纪加起来都可以做你妈了,还要你来教我御下?
方尚术三人,她就是要把他们三个高高供着,像个神像一样的供着。
神像是干什么的,当然是放在那里供人膜拜的。
李大人受了一个王爷这么的礼,嘴上虽然说“不敢不敢”,心里却嗞嗞的冒着美泡,突然觉得自己发光发热,高大了不少。
他们两个本就是太子的人,得了太子的嘱咐,知道眼前的是位爷,早跟太子暗通款曲,哪里敢得罪。
方尚术也真是的,都来这两年多了,还整这些没凭没据的打小报告的事。
君悦直起身来,笑道:“如此那就麻烦两位大人回去后,如实的向陛下禀报姜离的情况。姜离是蜀国之僵,一日是,永远是。
请转告陛下,等本王有空了,一定会请旨,亲自去太安给他老人家请安。对了,多年不见,不知陛下的身体可好?太子殿下可好?”
“谢王爷关心,陛下和太子身体一直都好。”李大人道。然而话锋一转,“只不过呀...”
他看了旁边的吴大人一眼。
吴大人接话道:“只不过呀!陛下的性格王爷也是知道的,追求完美,万事不容一点瑕疵。
这不,太子殿下在年前的赈灾中出了一点点的纰漏,陛下便耿耿在怀至今,跟太子的关系一直没有缓和。”
君悦心里嘲讽,都闹民暴死人了还小纰漏。
“是嘛?”她惊讶道,“那可真是糟糕。这父子关系紧张,也是会影响身体的。”
吴大人忙道:“可不是嘛!”
“赈灾之事本王也有所耳闻,这错不在官府,且事后太子也及时做了补救,挽回了百姓对朝廷的信任。陛下若是一时气恼太子,倒也说得过去。
可是这都半年过去了,陛下还在生气,就有点不近人情,也让人百思不解了。是不是陛下生太子的气,是因为其他原因?”
李吴二人心想着,这位姜离王还真是不简单,跟太安相隔着十万八千里,还能知道此事不简单。
这两年来,太子办事是频频出错,过大于功。陛下此次生那么大的气,也不全是因为去年的赈灾不利,而是把以往所有的错都气上了。
然而他们二人又岂会多说。
吴大人道:“或许是吧,可具体是什么我们也不清楚。太子已经想了很多种办法去求陛下的原谅,可陛下却无动于衷。
这陛下和太子关系不和,我们作为臣子也当为君分忧,可我们几个老的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办法。常听闻姜离王心思玲珑,不知道可否给出出主意?
您放心,太子殿下说了,只要您的建议成功,那就是功臣,必定少不了您的好处。”
君悦想,这太子手底下也不缺能人啊,怎么讨好老子这种事,还得千里迢迢来问她的主意啊?
不过也是,如今太安城里少不了啟麟的眼线。这啟囸想要搞点花漾哄陛下开心,那必定是大张旗鼓大费手笔,这样才能彰显自己有钱和有面子。
而事情一旦搞大了,啟麟肯定会插一手的。这啟麟插了手,这惊喜估计到最后也会变成惊吓喽!
君悦摆了摆手,“不敢当,大人也说了,都是臣子,当为君分忧。不过这一时半会我也想不出办法来,你们看明天如何?”
李吴两人喜道:“那我们就先谢过太子殿下了。”
“不用,都是同事。”
吴大人笑道:“这太子殿下果然没有看错王爷,当真是胸怀宽广,忠诚不二。哦对了,殿下还让我们带来了太安的一些特产,稍后回去,我等便命人送进宫来。”
君悦抬手一揖,“那可真是有劳太子惦记了,也辛苦几位大人了。”
“应该的。那王爷留下南楚人之事...”
“此事本王会亲自上一道折子,详细向陛下解释缘由。”
“那就没我们什么事了。”
几人再三恭维了一番,君悦这才高高兴兴的将两人送出宫。凰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