君悦呆呆地看着手上的纸笺,木木的半天说不出话来。
服毒自尽,这种事怎么也不像是高冷孤傲的那天之骄子做得出来的事情。那孩子,让别人去死还差不多,怎么的会自尽呢?
房氐见她沉默了有半盏茶的功夫,终于忍不住地说道:“其实永宁王此举,也是没办法的办法。岑家的人实在藏得太深了,根本挖不出来。齐国内忧外患,非常时期也得使非常手段。”
“可这非常手段,并不是要他去死啊!”君悦喃喃道。
那个男人,最重形象,最喜欢干净了。这地面脏了一点他都不肯踩上去,毒发的样子那么难看,他怎么能忍受得了啊!
房氐道:“永宁王选择死,也是为了全自己的忠义。岑家不是认为永宁王才是真命天子吗?如今这真命天子死了,那岑家不就是个笑话吗?他们还能打什么旗号推翻当今的统治。说到底,永宁王所做的,也不过是为了大齐江山,为了大齐百姓而已。”
“可他这份忠义,岑太妃永远不会懂。”
岑太妃从来就不知道,他的儿子真正想要的是什么。
她只一味地替他谋划,让他坐上皇位。从她的角度来讲,她是为儿子好,这是母爱。可她从来不管,她儿子愿不愿意接受。
就像一个婴儿,年轻的妈妈一味地喂他各种营养的东西,骨头汤鸡汤鱼汤什么都喂。可母亲从来不知道,婴儿只是想喝一口温水而已。
即便妈妈知道,也会觉得温水没有营养、从而不给他喝。从头到尾,这位妈妈从来没尊重过婴儿的想法和选择。
一旦婴儿提出抗议,妈妈便觉得是婴儿不孝,平白糟蹋了她的良苦用心。
这便是所谓的母爱的绑架吧!
从某个层面上来说,连琋他是可怜的。
他夹在连城和母亲之间,夹在忠与孝之间,可怜的成了牺牲品。
“房氐,我想去趟恒阳。”
房氐吓了一跳,“少主可别开玩笑。”
君悦直视着他道:“我没有开玩笑。”
房氐一点也没觉得她是在开玩笑,这是个说得出就做得到的主,思维行动有时候欢脱跳跃得连他们都架不住。
他道:“属下的意思是如今战事连连,您这边无暇分身。一旦出现在恒阳城,只怕还会给皇上带来麻烦。况且永宁王已经脱离危险,您就算去了,也帮不上什么忙不是。”
君悦叹了口气,道理她都懂。可那人是她男朋友啊!
这男朋友都服毒自杀活不下去了,她作为女朋友难道连去看一眼都要顾忌这顾忌那的吗?
可事实证明,她还真的得顾忌。如今战事吃紧,实在不宜节外生枝。
“这样吧!你让流星跑一趟恒阳,替我去送封信吧!”
“是。”
“另外,不惜一切代价,把岑家的势力给我挖出来。能挖多少是多少,不遗余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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