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爷,那人醒了。”
啟麟只是“嗯”了声,没有立即起身也没有什么吩咐。那人禀报完之后,也就自动退下了。
鄂王妃贤惠道:“王爷要是有事,可以先去处理,妾身可以等。”
啟麟给她夹了筷子菜,道:“没事,吃完再去也行。”
鄂王妃也不好再说什么,仔细的为丈夫布菜。
两人一起吃过了年夜饭,鄂王妃留下来收拾,啟麟则出了房门,跟随着下属往王府的地牢而去。
鄂王府的西北面有座地牢,一般不关押犯人。一旦关进来了,定是了不得的人物。
天黑夜冷,雪还在继续飘着。
地牢阴暗,常年得不到阳光的照射,显得更加的阴冷晦暗,散发着一股空气不流通的霉味。
地牢通道两侧点着火把,将晦暗的空间照亮如白昼。
地牢的最底,一座监牢内,此时一个大夫模样的人正抖着手里的小瓷瓶。瓷瓶内的药粉因为抖动,撒到了正躺在一张草席上的人的伤口内。
药粉入肉,令躺着的人疼得牙齿哆嗦,额头冒汗,双眼泛白。人痛着快晕过去,却又生生没晕。
“你干脆杀了我吧!”那人惨烈的痛呼。
大夫面无表情,似乎是见惯了这样的伤口,娴熟的上药,刮去腐肉,然后包扎。眼角不轻易的瞥到了那人的脸,看不清面容,脸上全是污血和翻开的皮肉。嘴唇的中间,一条正中的伤疤十分骇人。
人有两瓣嘴,然而这条伤疤,生生将他的嘴巴割成了四瓣。
这是王爷的杰作,这伤疤还是他缝的,线还没有拆开,凹凸不平,像一条断了身体的蜈蚣。
不仅是嘴巴,身上的伤口也是。
这人自从被抓到现在已经将近半月,王爷一开始对他的刑讯只是鞭打,拔指甲,铁烙。但此人却是条汉子,生生一个字也不吐。到后来王爷失去了耐性,每天从他身上割下一块肉,或者开一道伤口。
这些口子,不是要害。但王爷一刀下去,定是见骨。然后再将他的伤口放在火上烤,有时候他甚至能听到,那伤口里的血液嗞嗞沸腾的声音。
王爷并不想他死,所以安排了他来治伤。只是大多数时候,这伤治等于没治。因为王爷会很快的,再次用刀将这些伤口割开。
死不了人,但却是日日受非人的折磨。
他想过自尽,但是没办法。他手脚都被铁链锁着,牙齿也全被拔掉了。同时的安排了人时刻看着他,就是想死都死不了。
素闻鄂王杀人如麻,血腥残忍,当真如是。
“王爷。”
身后传来侍卫恭敬的招呼声。大夫转头看去,一身玄色劲装的鄂王已经健步进来。
大夫忙放下手头的活,起身行礼:“草民见过王爷。”
啟麟摆摆手,示意免礼。俯视着草席上的人,问道:“今日如何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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