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司南回到刑部,调出那车夫的档案从头到尾看了一遍,而后准备去提犯人审讯。
只是人刚出了房门口,就有牢吏匆匆赶来,说是那车夫在牢里畏罪自尽了。方司南当下很粗暴的爆了口“娘的”,然后脚下生风的往大牢赶去。
车夫的确是自尽而亡,用自己的腰带挂在窗口的栅栏上吊死,没有任何他杀的痕迹。
方司南硬着头皮再次进宫,将车夫已死的消息告知齐帝。
齐帝震怒,“方爱卿,你刑部竟然千疮百孔至此,下毒刺杀上吊。朕是不是该认为因你能力问题,需要退位让贤了?”
方司南无言反驳,一个劲的讨罪。
“再出现这样的事,卷铺盖走人。”
方司南连连点头保证,然后连滚带爬的出了太清宫。回到刑部的第一件事,就是查,查自己的刑部,查自己人。谁可疑的一律换到外围去,连天牢的边都碰不到,然后又里三层外三层,十二个时辰的加强防范。
再有证人死,他可就是凶手的同党了。
太清宫里也不闲着,方达将太清宫的宫女太监一一审查过,可疑的一律交到了岑皇后那让她处置。齐帝刚让查车夫,车夫下一刻就死了,消息从太清宫流出去的可能性也很大。
消息传到琉璃宫的时候,芸贵妃正在用燕窝补品,非但不慌不忙不担忧,反而心情很好。
动手了,说明急了。
贴身宫女不解,“娘娘怎么还高兴得起来,这人证一死,信安王可不就更麻烦了吗?”
芸贵妃轻轻一笑,道:“这个人,在这个案子中一点作用都没有,死与不死对信安王都没有用。”
他唯一的作用,就是他曾经是岑府的人。
这个案子,说到底不是方司南在查,也不是肖璠或者是房定坤在查,是陛下在查。
岑家权倾朝野,陛下早对他们忌惮。以前是没有借口,如今终于有了机会,陛下怎会放过。查到了谁身上,该罚的罚,该削的削。岑家这颗大树,是到了该动的时候了。
连城其实什么也不用做,静等树倒的那一刻就行,到时他就可以正大光明的从王府中走出来。
说得难听点,他就是利用陛下的这双手,为他铲除挡在他前面的岑家这颗大树。
宫女还是不解,“可是如果严刑逼供,他未必不能供出利用信安王妃下毒的事实。这样对信安王,或多或少都是有帮助的呀!”
芸贵妃瞅了她一眼,“你呀,想不明白就不要想了。”
低头看了看碗里的眼窝,胃口不是太好。“明儿起就先不用燕窝了,换成雪莲汤吧!”
宫女应声是。
芸贵妃搁下碗,透过半开的百叶窗,看到了外面毛毛飞雪。
恒阳的雪总是下个不停,不知道德州的雪是不是和这里一样?
飞凤生了孩子,也不知道在德州过得好不好?也不知道她那外孙长得像不像她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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