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说说看。”
君悦道:“绑架我,肯定不是为了钱。因为你知道,我父王也没钱给你。我想,一开始是你真的想报复我泄愤吧!但是后来,你又改变了主意。”
大当家冷冽的眼睛紧盯着面前的酒碗,玩味一笑。“凭据。”
“你的眼睛告诉我,你恨我,更确切的说你恨君家,你甚至想杀了我了事。但是你的另一层理智告诉你,你不能迁怒于我。所以这一路上,你的银枪一直都是张三拿着,因为你怕自己会忍不住的一枪戳死我。”
君悦顿了会,“也许是你良心发现,突然不杀我了。也许是我的什么举动,让你放弃杀我了。”
她摩挲着酒碗的边沿,继续道:“你今天让我在寨子里走了一圈,也许是想让我看看这里的寨民生活的情况;也许是在向我炫耀,让我知道即便没有朝廷,你也能让他们过得很好。”
大当家的听罢她的猜测,既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。
“你真的很聪明。”他拿过酒坛,亲自为她倒了碗酒。
君悦对他的赞誉却之不恭,“不聪明能活着回来吗?不聪明能赈灾,能把四国搅在一起吗?”
她眨着眼睛调皮的看了他一眼,端起酒碗又是一干。
她从未觉得自己聪明,如果可以,她宁愿做一个平平凡凡的小女人,游山玩水,逍遥自在。或许将来嫁个小丈夫,在这一世安然度过一生。
可是老天爷把她弄到这个地方来,又岂会让她好过。
兰若先凑过来,好奇问:“你们有仇,什么仇啊?”
君悦没有回答他,用下巴指了指他面前的酒碗。“喝你的酒吧!”
兰若先不悦的抖了抖鼻子,切,还搞神秘,以为他很想知道啊!
君悦酒一碗接一碗的喝,看着面前因为一碗酒就能开怀大笑的人,那是毫无杂质的最纯粹的笑容。他们吃的东西并不好,喝的也不是好酒,但却很满足。就像有的部落,你只要给他们一堆篝火,他们就能狂欢一夜。
人若长知足,这世间该会少了多少是非,庸人会少了多少自扰啊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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散了席,君悦便回了自己的房间。
她与兰若先的房间不在一处,兰若先在总堂的东侧,她在西侧。
月爬梨山,冷风呼啸。
君悦裹了一身斗篷,跃上房顶,仰身躺在青石瓦片上。左手枕后脑,右手一壶酒,交叠着双腿,静静地吹着冷风。
冬夜本应寒冷,然酒精的挥发散了热气,整个身子反而不冷不热,很是舒服。
天井中人影一闪,眨眼间他身旁已经多了一人。
“你这肚量,跟你这人可真是一点也不配。”
君悦嘴角一勾,笑说:“练了两三年,也就练出来了。”
他在她身旁坐下,伸手向她。君悦又是一笑的将手中的酒壶递过去,不一会就听到两声咕咚咕咚的咽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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