君悦问:“她什么时候不见的?”
竹桃带着哭腔道:“奴婢也不知道,奴婢就打了个盹,醒来时郡主就不见了。”
“整个绫罗阁每个角落都找过了吗?”
“都找过了,没有。”
君悦蹙眉,南宫素寰是个循规距识大体的人,去了哪里肯定会跟人说一声,不会无缘无故失踪。
君悦问向竹桃:“她有没有说要去哪里不让你们跟着?”
竹桃摇头,“没有。”
“那她今天有没有不对劲的,或者说了什么奇怪的话?”
竹桃想了想,还是摇头。“没有,就是跟奴婢说恭喜您被立为世子之事,还说什么旧人故新人怿,奴婢也不清楚。”
君悦听得也没有头绪,遂吩咐香云道:“你去宫门问问,郡主可曾出去过。”
香云领命,匆匆而去。
君悦又吩咐香雪:“你带人,去郡主经常去的地方找找。记住,不要惊动大王和王妃。”
“是。”
本该安静的深夜,此时却异常的忙碌。
君悦转身跨进殿内,准备收拾一下形容去找蜂巢的人问清楚,是否是公孙家所为。
刚走两步,耳边又响起了竹桃刚才的最后一句话:旧人故新人怿。
旧人?谁是旧人?
世子之位,如今她是新的世子,那旧的岂不就是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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已是深夜,祠堂里微弱的烛光将室内照得模糊难辨。
君悦推门进去时,便见那个一身素衫的女子卷缩睡在青莲台边,乌青长发遮住了半边脸,眼角泪痕未干。即使人已沉睡,怀中却还是紧紧抱着那块漆黑的牌位。
姜离世子君公鴌之位。
君悦只觉得喉中酸涩,内心颤抖。
傻姐姐,痴儿啊!
“郡……”竹桃惊喜的喊道。
“嘘…”君悦制止了她的惊呼,缓步走近,轻轻唤了声:“姐姐。”
南宫素寰眉头微微一簇,却没醒来。
君悦轻拍了下她的肩膀,再唤一声:“姐姐。”
“嗯。”南宫素寰呢喃了声,悠悠醒了过来。混沌的视线里,那张刻苦铭心的脸清晰的出现在她面前,熟悉的眉眼,嘴角带着淡淡的笑容,很温和,很儒雅。
她抿嘴一笑,眼神迷离,语声深情:“你来了。”
“是,你怎么会在这里?”
“我在等你啊!你好久都没有入我梦来了,我只能自己来找你了。”
君悦一怔,这才知道南宫素寰大概是认错人了。
虽然不忍打破她的美梦,可君悦也不能这么承认。不然以后南宫素寰会造成错觉,以为一来到这就能梦到爱人。
“姐姐,我是君悦。”
“君悦。”南宫素寰的笑容一敛,再定睛看去时,面前哪里还有那张刻苦铭心的脸,只是长得相似的他的妹妹而已。
“君悦。”南宫素寰彻底醒了过来。
她支撑起上身,看了看自己身处的地方,以及自己怀里自己抱的牌位,自嘲一笑。“瞧我,又梦游了。”
君悦也不戳破她的谎言,附和道:“姐姐定是为了我的事太过于操劳了,我真是过意不去。夜已深了,我送姐姐回去可好?”
“好。”南宫素寰在她的搀扶下起身,以袖轻拭牌位上的纹路,依依不舍的将它放回到原来的位置,叹声道:“还是这里安静啊!没有人来打扰,也没有俗事烦恼。”
君悦没有应接她的话,她在想的是:得找个心理医生,来给南宫素寰做个心理治疗。不然再这样下去,南宫素寰非但没能从君鴌已死的事实中走出来,反而越陷越深。
这种病叫什么来着,好像是癔症吧!
用南宫素寰自己的话来说,就是梦游。
就像现在,南宫素寰对一个牌位自言自语,君悦都不敢多说什么,就怕惊扰了她。
将人送回到绫罗阁,君悦这才放松了口气。交代竹桃以后守夜的时候小心点,找人轮番值守,万不能再睡了过去。
折腾了大半夜,回到含香殿时,已是丑时正,距离每日的起床时间已经不远了。
君悦没有睡意,让香雪拿来了壶酒,自己坐在窗下对月独饮。仿佛又回到了在恒阳的时候,一个人无聊地发闷。
香雪给她拿来了张毛毯,盖在主子身上。“郡主今晚这是怎么了,可真的把人吓了一跳,以前可是没有过这样的事。”
君悦摇晃着手中的酒杯,“也许没经历过,便无法体会那等噬骨之痛吧!”
香雪疑惑,噬骨之痛?
是君鴌世子吗?
宫里有传言,说南宫郡主喜欢君鴌世子,难道是真的?
可她聪明的不多问,这不是她作为奴婢该过问的事。“世子快休息吧!天都快亮了。”
“你先去睡吧!我再坐一会。”
香雪应了声是,恭敬的退下。
窗下,少女白衣束身,墨发自然垂到地面上。
殿内烛火照射,光滑的地板上倒映着她的潇洒姿态。一手放在脑后,一手执壶,仿佛是哪里来的迷路仙童,偷喝了凡间酒,醉卧美人榻。微信搜索公众号:wmdy66,你寂寞,小姐姐用电影温暖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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