福临宫中,岑皇后与儿子面对而坐。母子两人都重新梳洗了一番,已经不见了昨夜的狼狈。
熏香袅袅,烟气从三足鼎中盖中蜿蜒升向上空,扩散至殿内的每一个角落,似乎想要冲淡从朝和殿飘过来的血腥味。
殿内只剩母子两人。
“你上次跟我说你要和连城联手,除去连昊,说的就是昨天晚上?”岑皇后问道。
连琋点头,“嗯。”
“真是胡闹。”岑皇后薄怒,“昨晚那是何等凶险,稍差一步,就会命丧黄泉。想想昨夜连昊血洗朝和殿的场景,母后到现在都还心有余悸。”
“好在事情都已经过去了。”
岑皇后没好气道:“是过去了,可你看看,同样是救驾,连城却得到了三个营的兵马,你呢,你得到了什么。”
三个营的兵马,人数都赶上禁军了。况且原来的士兵都被发配去修筑城墙,重新招兵等同重建,连城定是安排自己的亲信进去。而他连城管的兵营,是决计不允许连琋安排的人进去的。
连琋无所谓道:“谁让昨晚去搬救兵的不是儿臣呢?”
岑皇后喉头一噎,说起来他不能去还不是她极力反对。只能愤愤说一句“真是便宜了那个孽种。”
信安王,皇上给的这个封号可不一般。信,诚信的信。安,安天下的安。这意思还不够明显吗?
他连城不过是出宫去搬个救兵,回来之后立即把兵符归还皇上,就得到了一个信安王,得皇上信任和重视,真是太便宜他了。
而她儿子跟连昊浴血奋战,差点死了呢,除了和连城有一个王爷称号之外,其它什么也没有。
“这种事情你应该先跟你外祖父商量的,也不至于到头来我们岑家什么都捞不到。”
连琋定定地看向母亲,正色道:“母后,岑家的荣耀已经够多的了,不需要再锦上添花。再添,父皇该忌惮了。”
一句话,说的岑皇后心一紧。“你的意思是?”
“母后,父皇迟迟不立太子,可不仅仅是因为太子的人选不止我一个。他顾忌的,是岑家。”
自古以来,外戚专权屡见不鲜。齐国的朝廷,如今岑家已经占据了半壁江山,已经远远超出了为帝者所能容忍的范围了。
连琋道:“所以母后,你劝劝外祖父,有些东西能不要的就先不要了,宁可失去也不要惹父皇忌惮。”
就算岑家权利再大,决定谁坐那个位置的,始终还是齐帝。
岑皇后点点头,这个消息太重要了,她一定会跟父亲说的。“那你要如何审理连昊宫变一案?”
“这个案子其实已经没什么可查的了,所犯的罪,所参与的人,大多父皇今早都已下了圣旨,该抄家的抄家,该发配的发配。剩下的就是查查朝中都有哪些官员在帮他们,涉案程度而已。”
“那房定坤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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