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露消散,清晨的丹州,在经过一夜的沉睡后,又苏醒了过来。
柳盛客栈的旺财从后厨提出了桶水,用瓢瓤这里撒一点那里撒一点,将客栈里里外外打扫得干干净净。最后又到门口,将门前的青石台阶擦得油蹭发亮。
擦完后,他正提着木桶准备进门,忽的听到身后传来强而有力的“哒哒哒”马蹄声。
他转头看去,那辆向他驰来的朱辕金盖马车,前面挂着标志性牌子的不是越王府的又是谁家的。
马车在他面前停下,赶马的小厮跳下了车辕,掀开车帘子,越王手持折扇从里面走了出来。
后下来的,还有一位也手持折扇温文尔雅的贵公子。
旺财赶紧放下木桶,用肩上的白巾擦了擦手,而后小跑着上前去见礼:“小的见过王爷。”
姬墨衔嗯了声,抬头看着还是冷清的客栈大门,道:“起来吧!君悦起来了吗?”
嗯?这要怎么说呢?旺财纠结。
姬墨衔见他迟疑,笑道:“这么懒啊!速去叫他起床,本王可不想等人。”
旺财躬腰道:“那位公子,他走了。”
“走了?”姬墨衔和梅书亭皆是一惊。“什么时候走的?”
“天刚亮就走了,好像很急的样子。”
姬墨衔蹙眉,一大早就走了,匆匆忙忙的是遇到什么事了吗?
这小子,难不成是怕他对他不利?走时连个招呼都不打。
旺财又道:“他走时,给王爷留了封信。”
说着,从衣兜里取出了封存平整的信封,弯腰恭敬向前递去。
姬墨衔接过信,抽出一看,眉头深锁,复又舒展。
阅毕,他抬头看向前方,太阳正好升起,山顶上撒了圈金粉。“我就知道,他逃不了的。”
“他说了什么?”梅书亭问。
“这人,出现的突然,走得也突然。”
姬墨衔自言自语,将信递给他,梅书亭不客气的接过一看。
信上寥寥数语,简明扼要。
越王爷,见字如人。
他乡遇友,悦之幸事。悦甚想同王爷把酒话谈,共赏明月,诉人生伦理。然家中信至,家父病危,悦不得不回,时间仓促,无暇相告,辜王爷盛情,实在抱歉,望王爷海涵。他日若王爷游至赋城,悦定备美酒佳肴相待。
愿君安好,君悦立字。
梅书亭看完,也是无奈的叹了口气,将信叠好放回封中。温声道:“都身处红尘中,哪能真正随心所欲。”
姬墨衔转过身来,笑说:“还是梅兄逍遥,无牵无挂,想去何处便去何处。”
“王爷亦是如此。”
姬墨衔拍了拍他的肩膀,往马车走去,拖长了一串悠悠声:“如今,只你我二人去溶洞喽!”
梅书亭却是喃喃低吟:“有牵挂,总比没牵挂的好。”
他的声音很低,被店老板喊旺财的声音一盖,便什么也听不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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