岳锦桐又斜了她一眼,“不过如今我看上了你也没用,你这身份,我可不敢攀。”
她说的很随意坦然,完全不会因为她王族的身份巴结,也没有因为她质子的身份鄙视。
这样的女孩子,随心而活,活得潇洒。
岳锦桐又道:“哎,不过你可真是聪明,打死我我也想不到还可以爬到屋顶去躲。”
幸好他们昨晚没有按照她所说的躲在衣柜里或者是床下,不然早就被抓走了。
“我也是临时想到的,人到了绝境往往能绝处逢生。不过这也得感谢天时地利人和,有你的帮忙,还因为当时天黑,黑色斗篷一盖,就不容易发现。要是再晚一点,天亮了,可就糊弄不住了。”
“嗯,”岳锦桐点头,“说的也有道理。哎,你先喝点粥垫垫肚子吧,我去看刘妈午饭做好了没有。顺便去外面帮你打听些消息。”
“有劳了。”
“客气什么,当不了鸳鸯还不是朋友了。”
岳锦桐很是潇洒,一身红装施施然往门口走去。屋内陈设简单,颜色朴素。她的红装,倒成了一道靓丽的风景。
屋里只剩下君悦和连琋两人,连琋不经意说话,所以刚才也一句话都没插。
他端起搁置一旁的粥递给她,“喝吧!”
这命令的口吻……君悦接过,吃了两口。
昨夜因为危急,没有时间,所以也不曾过问。如今两人都静下来了,不可能将问题揭过。
“你为什么不走?”君悦问。
连琋没有正面回答,说:“你不也是没走吗?”
“我是走不了。可你不一样,你的人早就找到你了,带你离开轻而易举。”
“你是在怪我吗?怪我没有告诉你事实。”
君悦摇头苦笑,“我有什么资格怪你,说到底我们只是两个熟识的朋友,没有血亲,没有感情,没有共同利益,彼此间不信任也是应该的。生死面前,做什么选择都是理所当然。”
昨夜她摆脱啟麟回到那个院子后门的时候,连琋早已不在。
香囊是挂在板车上的,而不是遗落在地上,说明人不是被抓走的,而是自己走的。
地上脚印大小不同,深浅不一,说明站在那个位置的不止连琋一个人。脚印很整齐,没有挣扎过的痕迹。
全城戒严,每条道每条巷子都有人把守。以连琋的能力,他是不可能轻而易举的回家的。而君悦看到他的时候,他却完好无损,神态自若,定是有人将他带回来。
连琋嘲讽一笑,“你只说我没有跟你道出事实,你又何尝跟我说实话。昨夜,若不是有人替你将啟麟引到城门,你又何来的时间回来找我。”
君悦心里一虚,因他说的是事实。
他们两个共患难过没错,可还没有到完全信任的地步,所以都选择隐瞒。
“那如果我不回来找你,你会走吗?”君悦再问。
连琋反问:“那如果你不回来找我,是要走吗?”
两句差不多相同的话,意思也差不多。但从双方的嘴里说出来,听在彼此的耳里答案却是不同的。
君悦没有回答,继续吃粥。
连琋也没有回答,走出了屋子。
答案已经不重要了,因为君悦还是选择回来找他,而连琋也的确没走。这一场隐瞒似乎对双方的内心伤害都很大,又似乎并没有那么重要。
君悦喝完粥,又侧身躺下。心里却在腹诽:连琋,你就是个十足的腹黑男。
有的人,是明目张胆的腹黑;有的人,是云淡风轻的腹黑;而有的人,是装傻充愣的腹黑。
很显然,连琋就是最后一种。
她现在才明白,以他在宫里十三年的熏陶,会不知道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在一起脱光了衣服是在干什么?
以他的聪明,能不知道怎么联系自己的死士?
他能这么听话,她让他干什么,他就干什么。还不是因为她能暂时保住他的小命,让她去替他出谋划策,冲锋陷阵。
连琋,你演技怎么这么好,拿奥斯卡奖的都比不上你。
也许最单纯的还是她,她才来这个时代多久,那点小伎俩小聪明又怎么可能是皇宫里长大的孩子的对手。
阴谋算计,人心揣度,手段利用,喜怒不形于色,人家已经游刃有余。而她在现代社会,哪里需要学这些东西。
连琋,你就是一只披着漂亮脸蛋,内心却奸诈狡猾的狐狸。
不,你是成精了的狐狸,简称狐狸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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