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那士兵走出大门,厅堂屏风之后,成王府的谋士走了出来,看着那士兵离开的背影,若有所思。
“你觉得他的话是否可信?”成王问。
谋士顿了一会,才道:“不可信,才可信。”
“怎么说?”
“玉佩可以赠也可以偷,实在做不得一个信物,自然不可信。但他说的也有道理,蜂巢的眼线遍布各地,若是白纸明言,情报很容易泄露了出去。借着扶棺归京的由头,让人混在其中,向王爷传达口谕,却是合理的。”
成王不解道:“可本王若要调兵,声势也必定瞒不住这丹僼城内的蜂巢眼线,情报依然会传出去。”
“有些事情毫无破绽,太过完美,看起来反倒是刻意,值得怀疑。而那些漏洞百出的,才是合情合理。”谋士高深莫测道。
成王点了点头,赞同这话。
“口传,最起码情报不会那么快传出去。”谋士又道,“若君悦在路上时就已经得到都城调兵的消息,必定会提前布下部署,反倒对我们不利。可若等王爷将都城守得固若金汤,君悦就算得到了情报,只怕也是晚了。”
“所以,你是觉得那个士兵的话,可信?”
“这要看王爷是否觉得他可信。”
成王垂头,看着手上洁白无瑕的玉佩,日晷的纹路清晰均匀,左右对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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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离的军队,一半驻扎在城外,一半留在城内。
傍晚时,连琋和君悦简单的吃过饭后,便进了书房议事。
一张方桌的两端,两人面对而坐。
“吴帝的大军已经向这边赶来了。他们士气高涨,群情激愤,若是正面对战,此刻怕不是最佳时期。”连琋道。
“权懿的死,对他们的打击的确很大,比我想象的要大。”
君悦的指腹轻轻敲着桌面,沉声道:“我在吴帝假死之前,对他说了番话,本是想将他引到登州来。如今看来,我应该是适得其反了。”
“你要避其锋芒吗?”
“你觉得呢?”
连琋直视着她,道:“避不了。”
君悦赞同他的话,“的确,我们已经无处可避了。且一味避让,只会助长他们的嚣张气焰,我军士气反而跌落。昨日得到的消息,蔚德县已经沦为一片焦土。”
连琋放在膝上的双手,几不可见的颤了一下。
幸好,事先遣散了城中百姓。
“吴军这两天就会到达登州,整军扎寨,最晚不过五日便会与我军开战,眼下需要你向蜂巢下达一个命令。”他道。
君悦知道他要说的是什么,“命令我早已下了,蜂巢各处情报点,全面封锁通往丹僼的所有通道,拦截丹僼与吴帝之间所有的信息往来。”
连琋淡淡一笑。相处久了,便也就摸透对方的心思,心有灵犀。
“如此便好。我一直想...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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