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些感情,在失去之后,才知道它的珍贵。然后再重新得到之后,才学会珍惜。
他继续说道:“我真的不知道她在哪,我也在找她,非素也在找她。”
公孙展缓缓平复下心绪,头也不回,一动不动。“我知道你还有保留,你不说,我也不会逼你说。但我警告你,不要试图对她不利,否则别怪我不念...”
他犹豫了一会,才说完完整的一句话:“兄弟之情。”
这算是,亲口承认了他就是他四哥。
“明天一早,你来我府上,我给你看样东西。到时候你再考虑,要不要将你知道的和盘托出。”
说完,毅然离开,背脊坚挺。
秋风骤起,扬起了空气中的粉尘,卷了地上的落叶,掀起了那一层薄薄的白纱。
白纱之后,一双桃花琉璃目平静的望着前方的背影,干净,清澈,专注。
这是第一次,他那么认真的,注视着这位哥哥的背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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君悦似乎睡了很久很久,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。
她梦到了刚刚魂穿过来时,被送到恒阳做人质,过着又无聊又苦逼的日子。
每天陪着她的,不是一个一问三不知的老太监,就是一面冰冷的墙壁,以及那座庭院里那口哑巴深井。
后来突然跑来了四个型男,那是她这一世的哥哥送去给她的护身符。后来被她分派到各国去,建立起了严丝密网的蜂巢。
其他三人她都快忘了他们长什么样了,却唯独房氐,是一直跟着她。
从恒阳到赋城,到楚国,到太安,他与她形影不离,秤不离砣,感情深厚。
“少主,你都多大了,还玩捉迷藏的游戏。”
又空又冷的芳华苑里,房氐很是无奈的说。
一旁的老太监桂花也附和,“就是,二公子你都是快要说亲的人了,咱能不能成熟一点啊?”
君悦翻了个白眼,“老子被困在这鸟不生蛋的地方,跟谁说亲啊,跟你,还是跟你啊?”
老太监嘤嘤的捂脸跟个小媳妇似的害羞,“二公子,你又调戏人家。”
房氐也是轻轻咳了声,微微转过头去,不太自然道:“二公子别胡说,会毁了您的清誉的。”
君悦切了声,表示无趣得很。
她看着房氐微不可见的慢慢变红的耳根,真是佩服这个时代的孩子。二十好几的人了,被人说“要跟你成亲”还脸红。
到最后,两人不得不配合她这个主子,玩起了幼稚的捉迷藏。她和桂花躲,房氐找。
然后,她更加幼稚的躲在了一个衣柜里。
房氐一进房间,激光眼突突的从左扫到右,然后很自信的双臂环胸,道:“少主,那柜子都二十几年不晒了,你躲在里面也不觉得臭?出来吧,我知道你在里面。”
君悦不作声,觉得对方是在炸她。
然而等了一会,外面却再没有声音传来,君悦以为是自己猜对了。房氐见柜子没动静,肯定走了。
正当她准备打开柜门的时候,柜门却先一步被从外面打开了,房氐熟悉的脸赫然出现在她的面前,两人之间不过隔着一个拳头的距离。
君悦嘴角抽抽,尴尬极了。
然而房氐却是一脸疑惑,“奇怪,没有?我还以为是躲在这呢!”
君悦一脸懵逼,什么情况?
却见房氐已经转身,满屋子的找他,床底,房梁,屏风后面,连浴桶都探手进去,看看她是不是躲在水底里?一边找还一边喊:“少主,少主,我看到你了,快出来。”
期间不知道经过她面前多少次,却次次都忽略过。
“我不是在这吗?”君悦纳闷的出声,却惊讶的发现,她的声音,出不来。
她本能的要抬手,摸上自己的喉咙。但是,她连手也动不了了。
她立马反应过来这个柜子的不对劲,想要冲出去,然而腿也动不,整个身体都动不了。
就像被人定了穴一样,她全身上下就眼珠子能咕噜噜转着,看着房氐满屋子的找她叫她。
四周突然一片黑暗,她吓得“啊”的喊了一声,自然什么声都喊不出来。就像被封住口的气球,所有的气都集中在胸腔里,胀得她难受。
然后,她就看见正前方,一双绿幽幽的眼睛正向她飘过来。
没有人,只有一双眼睛。
绿眼睛就停在了她的眼前,与她的鼻尖不过一根手指的距离,幽幽的看着她,无形,无声,令人毛骨悚然。
君悦别说动了,连气也不敢喘,闭紧嘴巴憋着,手心、后背、额头,冷汗涔涔。她能清晰的感受到,身上下雨的感觉。
突然的,那双绿油油的眼睛忽然幻化成一张血盆大口,朝她猛地扑了过来。
胸腔内积攒了这么多的气终于在这一刻得到完全的释放,君悦猛地开口,“啊”的一声冲破了腐朽的柜子顶。
“唰”的一下黑暗瞬间退去,就像在黑暗中突然开灯一样,君悦眼睛再次不适应的闭上。
等再睁开来时,便看到了熟悉的明亮的阳光,以及满身是血的房氐。
房氐笑吟吟的看着她,说:“少主别怕,属下会一直保护好你的。”
君悦刚想说“好”,却顿时睁大了双眼,倒吸了口凉气。
刚才的那张血盆大口,正从房氐的后面,朝他扑了过来。
君悦再次听到自己冲天的一喊:“啊--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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