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琋眸光一寒,声音也冷了。“你想说什么?”
“你知道我在说什么。”
公孙展沉沉道:“你上次跟我说,君悦在你没醒来时就已经离开,这一点我信。可是你说你只知道她人在柚原不见了,却不知道她是为什么而不见,这一点我不信。
因为我查到了,非素也在柚原出现过,而且他现在人也不见了。
你告诉我,你派非素去柚原做什么?”
他想等着连琋的一个解释,可是这解释却迟迟等不来。
他绝望的闭上眼睛,深深道:“她是你妻子,是你孩子的母亲。她甚至为了你抛下三十万将士,放弃到手的丹州城。你就真的一点都不顾念夫妻之情?你不觉得你这么做,太心急了点吗?”
“你觉得,是我派人去杀了她?”连琋几乎是一字一句的,声音从牙缝间挤出来。
然而挤出来的字,却是非常的平静。
就像疯狂残卷的疾风,在费力从一道石门的缝隙中钻出来后,突然的变得很平很缓,一点缓冲都没有。
这不合理,但连琋就做得到。
公孙展看着他,“也不是第一次了,不是吗?”
连琋有口难言。
上次母亲去刺杀君悦,那不是真的,只是想给君悦造成一个“是他要杀她”的错觉而已。然后,让他们夫妻感情破裂。
可这话,他不能说,否则就等于把责任罪名推到了母亲身上。
然而这一次,他还是不能说。
非素是奉着母亲的命令去柚原的,还是跟母亲有关。
“柚原到底发生了什么?君悦人到底在哪?”公孙展带了怒气的问。
连琋咽了下口水,依旧还是那句话。“我不知道,我也在查。”
公孙展极力的控制下冲到喉咙口的怒气,蹭的一下站起身,转身就走。
再留在这,他怕自己会忍不住的揍他。
“四哥。”
一声遥远的呼唤,令他疾走的脚步,抖的一下停了下来。整个人仿佛被点了定穴,动弹不得。
这一幕,多熟悉,不是吗?
当年他也是这么背对着君悦,想要逃离。然后在还没有逃开的时候,被她叫出了名字。
为什么,他明明换了一副面孔,却好像所有人都知道住在这身体里面的灵魂是谁?
不,他很快否定了这个想法。
五弟与君悦不同。
君悦和他本质上,都是借尸还魂的人,所以他们才认得同类。但五弟不是。
五弟就算再异想天开,也不可能想到他是借尸还魂。
所以,只能是他婆娘告诉他的。
连琋站着,看着他定格的后背,像一个懂事的弟弟一般,对自己的兄长推心道:“我真的没有杀她,也永远不会杀她,你信我。”
这是他,留在这世上的最后一个兄弟了,哪怕只是一个灵魂。
他们一起经历过国破家亡,一起经历过生离死别,本应该更惺惺相惜才对。他不想和自己唯一的一个兄弟,反目成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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