香云连忙拉住仍旧异想天开的琉璃,问:“不计是什么事,小姐就这般出去?您好歹瞧瞧您的妆容啊。您本就不喜打扮,每日里,也就让香草姐给你刷两个发髻,可您那会与六皇子闹了一番,发髻就有些散了,也不知您是怎么睡得,现在是全散开了,若是传到太后的耳朵里,可不就说你……”
琉璃不等香云唠叨完,伸手就将头发上头绳拿了下来,然后以手做梳扒拉几把。也幸亏她的头发保养地好,漆黑柔顺,就是这么折腾也没有系疙瘩,尽都顺从地披在身后,直到腰际,而曾经被扎成发髻的两缕,却是卷卷的,对称地挂在两耳前,不仅不难看,反倒添了几分成熟却慵懒的美色。
香云原本只当琉璃是破罐子破摔,哪里想到,不过几息之间,琉璃就仿佛变了个人,美了些,也成熟了些,只是披头散发,真的行?
香云见琉璃看向她的眼里添了几丝询问,立即明白琉璃是想问,现在这样如何,她犹豫片刻,还是实话道:“小姐长得好看,头发不计怎样打理都难掩丽色。现在这般比双耳髻还要美些,但披头散发的,总归不成体统,冯嬷嬷还是会说的。”
琉璃眼睛瞪地大大的,笑道:“说我啥?人前背后两张脸?我又没干坏事,这不是练字太投入,累了就歇了一会嘛,你放心,冯嬷嬷是自己人,就算回去跟太后说,也有分寸,不会故意抹黑你家小姐我的,安啦安啦。”
琉璃说完,便兴高采烈地往外走去。
见琉璃已经先行一步,香云侧头只瞄了眼书桌上那张仅有的只写了‘子逸’两个大字的纸,连忙跟在琉璃身后,真真有些哭笑不得,她家小姐,咋就练就了睁眼说瞎话的本事呢?就写了两个字,怎么就好意思说是写字写累啦?!
香云想着,一定要找个机会劝劝琉璃,这不拘一格,自由自在是好事,但在宫里就不行了,经历的香菊的事件之后,香云越发懂的了‘知人知面不知心’这几个字!深觉越尊贵的人家越是荒唐,侄子动叔叔院子的人,最后还收了去,这哪里是寻常人家能干出来的事。也就是仗着地位压人,没人敢议论,若发生在官员大臣身上,那妥妥地是要被戳脊梁骨的,严重的,丢官去职也是有可能的。
且不管香云自己的脑补,却说冯嬷嬷见到琉璃披头散发地出来,眼里并不曾有一丝一毫的不喜,反倒添了几分了然,她急忙站起身,恭敬地行了一礼,道:“给沈小姐请安。”
刚进院子那会冯嬷嬷就在想了,香雪是机灵人,招呼她的声音可不算小,就算琉璃在练字,也不该听不到的,而琉璃若是听到了,就没道理不迎出来。根据这些日子的了解,琉璃可不是那种目中无人胡乱摆架子的人,虽说她只是个奴才,可宰相门前还七品官,不看僧面看佛面,就是看在太后的面子上,琉璃也不会这般慢待她,迎出来才全了双方的脸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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