骆长轩的脸色变化太大,让人想装作看不见都难。可是,他虽惨白着脸,眼里的疑惑却也没有作假:“老祖宗说什么?曾孙并不认识叫香菊的宫女。”
六皇子原本以为他会直接承认,可等了片刻,骆长轩竟说出这么一句,着实让他有些失望。骆长轩,果真与前世一般,没有担当。想及此,他嗤笑一声,继续吃橘子,并不插话。
还是琉璃最先觉得不对,从她的角度去看,骆长轩的脸色惨白是真的,这也就说明,他的确做过对不起骆小六的亏心事;可他的疑惑也不是假的,那是不是说,他的确不认识香菊?
琉璃微微皱了眉头,很快便明白了其中的关节。因她就坐在太后的身边,她拉了拉太后的衣袖,轻声道:“香菊在进莫弃阁之前,许不是现在这个名字。”
其实琉璃没有插话的意思,可为了让太后能听清,她的声音并不小家子气。所以,太后听到了,旁人也听到了。
六皇子吃橘子的动作停顿了片刻,也是恍然大悟,他戏谑地看了眼骆长轩,说道:“是了,内务府拨人到莫弃阁的时候,将她们都比照香云这个名字重新起了名字,现下谁都喊她香菊,这香菊二字叫习惯了,本皇子竟忘了这一茬。说起来倒是好笑,香菊在本皇子院子的时候叫什么,本皇子竟是不知道,也难怪她会巴巴地攀那会怜香惜玉的高枝。长轩侄儿莫急,本皇子这就让人将人给你找来,总不能枉费了你又是赐种又是赠玉的情分,你说是吧?”
因处理的不是什么光彩的事,慈宁宫里里外外都没人伺候。骆小六显然已经不是以前养尊处优,什么活也不干的六皇子了。他讥讽完骆长轩,也不等太后的意思,就亲自开了慈宁宫闭着的屋门,冲着远处的宫女喊了一嗓子:“将后院柴房那贱婢带进来,小心着些,损了一根头发,皇太孙指不定就要了你们的狗命!”
骆长轩将前因后果一琢磨,额头很快就冒出了一层冷汗。
骆小六喊完话,并不曾关闭门扉,他见骆长轩额头冒汗,嬉笑道:“长轩侄儿,你悠着点,这已经入了秋,你怎么热成这样?你莫着急,那贱婢很快就来。啊,前头本皇子说没说,她原先是莫离轩的人?咦,好像是说过了……”
骆长轩一句话也不敢说,他终于不能继续自欺欺人了,曾与他欢好,并得他赠玉的女人,有且仅有一个,那便是莫离轩的碧珠。他可以装作听不懂谁是香菊,却不可能不认识碧珠,那可是他第一个女人,当然,也是唯一一个。
说起来,也是太子对骆长轩严苛。富家子弟,八岁就安排通房,教导人事,其中很大一方面,就是担心他们好奇男女之事,被不三不四的人勾搭坏了逛青、楼。但是,骆长轩八岁的时候可没这待遇,便是他长到九岁,太子妃也没有安排人教他男女之事,给他开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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