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及此,香云自己擦了擦眼泪,装作漫不经心地应道:“奴婢晓得。话说回来,小姐若是惦记六皇子,不妨去莫离轩走一趟。咱们入宫半月有余,虽然有身体不好做借口,可总不能除了慈宁宫,哪里都不去。奴婢可打听了,计家六小姐今日又早早地进宫给皇后娘娘请安,六皇子怕是被缠上了,所以才不曾过来。要奴婢说,计小姐也忒不知进退……”
琉璃听香云絮絮叨叨,掩下了瞬间的心烦意乱:“胡说八道些什么!”
香云站到琉璃的身后,蒲扇又煽了起来,道:“小姐可莫诓奴婢。这十多天,奴婢可是看的真真的。太后仁慈,除了约束小姐不能擅自出宫,对小姐可着实不错;再说六皇子,虽然面冷了点,话少了点,脾气也暴躁了点,可每日总会过来‘探病’,说他不关心小姐,奴婢是一百个不相信。奴婢听说,计小姐以往也常入宫的,就是没有这般勤。”
香云看了看琉璃的脸色,颇有几分语重心长地道:“小姐,您既然一时半会出不了宫,便要为自己多打算打算,您过的好了,老爷夫人在府里放心,小姐这般相貌,还见不得人嘛。虽有隐疾做借口,可总不好常用……”
琉璃听香云又絮叨开了,忍不住皱了眉头。她如何不知香云的意思是让她讨好六皇子,或许在香云看来,六皇子就是她家小姐将来的夫婿了,而作为女子,讨好自己未来的夫婿理所应当不丢人,可是……
琉璃自认为不是个有耐性、好脾气的,尤其在知道骆子逸喜欢的人是原装沈琉璃之后,每每面对骆子逸就多了几分被发现、被挑明的期待。可是,十余日下来,骆子逸明明有所察觉,却绝口不提,像是个犯了执拗的孩子。她不止一次想过,与他开诚布公的谈一谈,自此井水不犯河水,若果真命运如此,那日后举案齐眉、相敬如宾也是好的。可每次看着他,她入宫那日他曾说出的‘放心’二字,便在她的脑海里一遍遍的回响,挥之不去。
琉璃颇有几分剪不断理还乱的烦恼,站起身自己理了理衣服,迈开步子道:“走吧,去慈宁宫探望太后娘娘。”
莫弃阁本就是慈宁宫的子院,离着慈宁宫很近。琉璃入宫后虽然托病不见外人,倒也不曾忘了自己的本分,每日里总要去慈宁宫走一遭,陪着太后说说话,服侍太后吃罢午膳睡下后,再返回莫弃阁。往日里这个时候,六皇子的功课也做完了,便会来探望琉璃。
一开始六皇子还试探着问些琉璃的爱好,可真不是琉璃心存意见,故意诓他,试想,在现代看惯了电视小说的她,如何会喜欢琴棋书画、诗词歌赋!在这个时代,她喜欢的只有民间话本了。慢慢地,六皇子越来越沉默,看她的眼神越来越悠长,明明是察觉了,却还是假装不知。想及此,琉璃狠狠吐了口气,总有种六皇子会将错就错的感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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