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此甚好,只是此番作为可会养大刘府的野心?”
“母后放心,刘府后辈尽皆安分守己,也不像是有大才的,倒是不必顾忌这些。倒是计家……虽说计国舅不成材,唯一的嫡女也上不得台面,可江南计家却是世家,怕是不简单。而且,根据苏冷梅所说,他们怕是与人勾结,在谋划着什么,不得不防。”
“这些前朝之事,你心里有数就好。只要这后宫方寸之地安好,哀家巴不得清静清静。老了,身子骨是一日不比一日了,也不知道能不能看到小六大婚。若是苏冷梅果真通灵,哀家就有两年多的活头了,你和孩子们都孝顺,哀家这些年没遭丁点的罪,这日子还真是有点舍不得。”
“母后说的哪里话,适才您还说苏冷梅的话当不得真,这会子就往自己身上扯了。”
太后摆摆手:“行了行了,不说了。不过人老了精神头就是不行了,你前头也忙,早些去吧。你也老大不小了,朝政虽重要,也要多多保重身体才是。太子那边,也是你亲自培养起来的接班人,实不必太过苛刻,儿孙自有儿孙福。”
民安帝眼眶微酸,他一个六十岁的老人了,在自个娘亲心里,永远只是个孩子。他站起身,辞行道:“是,儿臣省的。那您早些榻上歇息了,儿臣改日再来看您。”
“去吧去吧。”
当天,民安帝果然留宿广善宫,也不做什么事,就是用过晚膳聊聊天罢了。可这对后宫嫔妃来说,就是天大的恩典了。民安帝年纪大了,精力不济又朝政繁忙,早已不踏足后宫之地,除了初一十五陪皇后用个膳外,旁的时间都是睡在养心殿,如此久了,后宫嫔妃也都歇了争宠的心思。可这惯例一旦被打破,有些不安分之人便又蠢蠢欲动了,仿佛民安帝留宿广善宫给了众人一个争宠的信号一般。
善宫一时间炙手可热,很是热闹了起来,次日前来的嫔妃,有拈酸吃醋、语带讥讽的,也有嘴上恭贺、暗里撬墙角的,毕竟刘贵妃年纪也不小了,宫中嫔妃不多,但比她娇艳的也不少。
好在这种情况并没有持续多久,还不等众嫔妃退下,皇上的旨意就传了下来,先是给了刘贵妃德的称号,紧接着就以皇后凤体欠安为由,将凤印暂交德贵妃执掌,打理后宫,这下子,再没人敢嚼舌根了,个个找好借口耷拉着脑袋往自己宫里走去。
民安帝子嗣单薄,后宫也算不得充盈。在刘贵妃之前,有封号的贵妃也就二皇子的生母明贵妃一人,只是明贵妃野心太大,执掌凤印期间害死了三皇子及其生母,虽说未被褫夺封号,但最终却是死在冷宫之中的,是宫中的禁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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