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也吓个半死,幸亏发现得早,乾隆再以儿子为荣,也不大相信永璂现在的年纪万一遇到野兽能毫发无伤地逃脱。乾隆压下心里的得意,先把脸一板,开始训话:“君子不立危墙之下!你居然以身涉险!”越说越后怕,“就是不遇上狼、熊,碰上雄鹿惊了马,你就危险了!”
老佛爷乐于宠溺纵容嫡孙,钟茗则觉得永璂这个年纪的男孩子正是活泼时候,不能抹杀了他的天性,被他一说,老佛爷和钟茗刚刚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。永璂遭遇了三重奏的围攻,撇撇嘴:“圣祖爷还亲征葛尔丹的,圈养的是猪,放养的才是鹰……”
梆!脑袋上挨了一下,一抬头,乾隆正神色复杂地看着他。永璂碍于兆惠在场,不好意思伸手摩脑袋,嘟嘟嘴老实了。
兆惠背上又出了一层细汗:“皇上,奴才再去巡一回营地,让下面的人加紧防卫。”
“去吧!”随着乾隆一句话,兆惠嗖地消失不见了,小凌子大为叹服,这才是将军呢,干啥都快。
乾隆斜眼看了一回永璂,伸手替他揉了揉被敲出的鼓包:“男儿当横行,可也得先注意自身的安危才行!白龙鱼服,最是危险的。”
“儿子只是想知道自己到底有什么样的真本事,”没了外人,永璂说话也坦诚了,他年纪本不大,城府还没深到一定程度,这回露了底儿,“行围都是别人赶好了鹿让我射的,皇阿玛,儿子试过了,凭自己的本事,追丢了一头鹿,被瞒了……”
乾隆有些尴尬,老佛爷笑道:“兔子比鹿个头儿小多了,也灵活,不比鹿好猎呢!再说了,能让别人帮你赶鹿,那就是本事!”
乾隆也道:“劳心者治人,劳力者治于人!祖宗遗风不可忘,可也不要把自己降成莽夫一类。”
永璂点着头“唔唔”了两声,眼睛亮了一点儿。
“好了,为了你溜出去,大伙儿担心了一下午,你这兔子啊,就给大家伙儿加菜了罢!”钟茗戳戳永璂半光的脑门儿,“小凌子,野兔拿下去,吩咐他们收拾了。”
永璂笑着一动手腕儿,带血的兔子就朝小凌子飞了过去,把小凌子吓了一跳险些失手把兔子掉到地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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