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若是果真如此,他一直按兵不动,还对常凌烟虚与委蛇,又是在忌惮什么?”
“皇上......总不能一直都是在逢场作戏吧?”
“对常凌烟是逢场作戏,对于她褚月华,两人是一起做戏给哀家看!褚月华是否真的失忆还有待商榷。”
“我们已经用两个宫娥试过那药,都很灵验。咱的人也亲眼见到皇后服下了那药啊?”
“其中肯定是哪里出了差错,我们不知道而已。不行,赶紧差寿喜到皇上跟前打听打听,看看皇上这一阵子,究竟在忙些什么?他经常跟褚慕白,邵子卿几人在御书房里商议什么事情?还有,把常凌烟给哀家传唤过来,哀家要问问,这空穴来风究竟是来自何处?”
事关重大,林嬷嬷也慌乱了手脚,片刻不敢耽搁,应声立即吩咐下去,不多时常凌烟便由宫人搀扶着进了慈安宫。
她换了一身常服,也卸下了满头簪环,明显是已经歇下了。
一进门,太皇太后便立即屏退了她身边伺候的宫人,一副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凝重在殿内铺展开。
“过来,”太皇太后朝着她招招手,厉色道:“跪下!”
常凌烟见她满脸凝重,以为自己做了什么错事,残留的一点睡意顿时消弭无踪。满心忐忑地蹭到跟前,战战兢兢地跪下去。
“是不是......凌烟又惹您生气了?”
太皇太后看见她,气就不打一处来:“今晚中秋宴上究竟怎么回事?”
常凌烟一缩肩膀:“凌烟只是......只是一时贪馋,也没有说什么过分的话。”
“抬起头来!”太皇太后猛然厉声道:“哀家问你,你要老老实实地回答,不可以有半句谎言!”
“是是是!”常凌烟一迭声道。
“你可曾做过什么对不起皇上的事情?”
常凌烟莫名其妙:“对不起皇上?什么事情?”
“泠妃为何会骂你肚子里的孩子是野种?”
太皇太后声色俱厉地责问,凌厉阴狠的目光一直紧盯着她的脸。
常凌烟半晌方才回味过来她话里的含义,不由大惊失色:“怎么会?太皇太后,凌烟对皇上的一片心思您是知道的,我怎么可能做出那种水性杨花的事情?泠妃那是记恨凌烟,所以胡说八道,您可不能当真呐!”
“当真?”太皇太后疑惑地问。
“若有半句谎言,天打雷劈!”常凌烟信誓旦旦。
太皇太后疑惑地思忖片刻:“你确定你肚子里的孩子就是皇上的?”
常凌烟忙不迭地点头:“自始至终只有皇上召幸过凌烟,自然是皇上的。”
她的话驳斥了太皇太后的论断,令太皇天后有些将信将疑。
“难道就没有任何反常之处?”她犹自不太死心。
常凌烟思虑片刻,其实心里也一直有些许疑虑,不过这些事情在褚月华面前耀武扬威地炫耀尚可,在太皇太后跟前就有些难以启齿。
更何况,太皇太后的表情令她满心畏惧,她力证自己的清白还来不及,哪里还敢往自己身上泼脏水,招惹太皇太后责骂?
因此,她立即下定决心,斩钉截铁道:“皇上疼宠凌烟,那些时日日日临幸,能有什么反常?”
太皇太后暗自长吁一口气,冲着她无力地挥挥手:“回去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