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怀疑?怀疑你就闹腾出这样大的动静,还让哀家这样明目张胆地阻止皇后进宫,即便是褚月华死了,皇上也会怀疑到哀家身上!”
太皇太后终于忍不住大发雷霆。
“事发紧急,微臣也是为了保险起见,来不及瞻前顾后。毕竟当年的事情非同小可,丝毫马虎不得。”
常至义诚惶诚恐道。
“你做事谨小慎微,这一点哀家赞同。但是你今日未免也太过鲁莽。哀家问你,你可确定皇后已经知道了当年之事?”
常至义犹豫片刻,摇摇头:“那棺材铺掌柜与她密谋半晌,委实可疑,而且微臣亲自盘问,他真名叫做冯晾,与鲁三当初都是褚陵川部下。”
“那鲁三在死前可见过冯晾?”
常至义又摇摇头:“城门口自有我的人在严密把守,鲁三倒是没有机会进城。不过那冯晾可有机会出城啊!他的行踪从来没有警惕过。”
“就因为他们两人有可能相识,你就认定其中有诈?”
常至义被太皇太后一连串咄咄逼人地追问下来,也开始心虚:“宁可错杀一万,绝不放过一个!”
“够了!”太皇太后捶床勃然大怒:“你还嫌自己这些年造下的罪孽还少吗?当年哀家的确是暗中授意,让你找机会取而代之,想办法夺取褚陵川的兵权,我们常家也好在朝堂之上站稳脚跟。可是,哀家可没有让你做出这等卖国求荣的事情来。
你够心狠手辣,一个褚陵川,杀了也就杀了,可苍耳山一战,就折损了我长安的六千精兵,还双手奉上三个城池给西凉人。当初若非你一人降罪,常家大厦全倾,哀家就恨不能立即办了你!
如今五年过去了,你受西凉人胁迫,致使边关败战连连,将士死伤无数。就像你说的,长安只要战争不断,皇上就离不开你,离不开我常家,我常家就可以在朝堂上屹立不倒。哀家为了常家百年计,也信你!
可是你看看你如今,一步错,步步错,双手沾满边关将士的鲜血还不够,简直杀人如麻,就连自己的外甥女也眼睛都不眨一下,说杀就杀,就因为一个怀疑。
至义啊,你究竟是为了常家,还是为了你自己的富贵荣华,你以为哀家真的是老糊涂,看不出来吗?你这分明就是将我常家推到悬崖之上,必将万劫不复啊!”
太皇太后一席话,最初时说得义愤填膺,气势十足,越到后来,却愈是软了下来。
天下间没有天衣无缝的计划,若想掩埋一个罪证,就必然会露出另一个破绽,如此往复,没有终止。要想苟全,只能一直杀下去。
常至义依旧恭敬地跪在地上,头也不抬:“大丈夫成大事不拘小节,一将功成万骨枯,为了将长安兵权掌握在手中,让皇上对我们常家有所忌惮,微臣也是没有办法。更何况,微臣对于西凉从来没有做出过根本性让步,只是几场败仗而已,无关紧要,领土后来也是分毫不让。至义保住了长安内地五年和平,功大于过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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