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湛一听,就是这个理儿,忙追问道,“那我该如何呢。”他险些给那些无耻的人气死。
阮鸿飞并未立时说话,他抿了抿薄唇,瞟了眼手边儿几上的茶盅。明湛忙去给倒了两盏茶,自己喝一盏,递给爱人一盏,不满的嘀咕,“我都这么可怜,你还使唤我。”
阮鸿飞根本没理会明湛的抱怨,喝口茶,反骂他,“这就是那没出息的德行,你就是把眼珠子哭瞎,又能怎样!遇事儿,不想怎么解决,就知道咧着嘴嚎丧,没用俩字儿就是专为你生的。”
“快说快说。”明湛厚着脸皮撒娇。
阮鸿飞笑笑,喝了半盅茶,转手将茶盅放在几上,搂着明湛的肩道,“这也不难,贞洁牌坊一事,先前虽然在朝中有所议论,毕竟没有这样激烈。但是你主政的倾向,已经由吴婉与南丰伯府的官司上展现出来了。后来,有人建议给节妇钟氏颁贞洁牌坊,你直接拒绝,又在报刊上大做文章。”
“虽然件件都是小事,你的心思已不难猜度。”阮鸿飞道,“盐课改制,建天津港,这些是朝廷建设的问题,虽有一定的难度,大不了有条件做,没条件不做。对于天下百姓而言,他们现在不能完全的体会到这两件事带给他们的好处。对于帝都,先前盐课未改,海禁不开,朝廷也没倒。可是,贞洁牌坊一事,却是直接打击了数百年的人文伦理观。”
“盐课改制,天津港,你得罪的只是一部分人的利益。譬如盐商,譬如世族,虽然他们也代表了一定的势力,可是这处势力是断然无法与朝廷皇家相提并论的。”阮鸿飞叹,“贞洁牌坊却不一样。几百年来,男人受的教育是‘男尊女卑’,一个男人有几数个女人,这叫风流。一个女人若有几数?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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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再者,从女人的角度说起,女人哪,自幼学的是‘三从四德’。在她们看来,做节妇是应该的。做的好了,朝廷赏面牌坊,更是无比荣耀的事。”阮鸿飞看着明湛的眼睛道,“这种荣耀不仅仅是节妇自身的,更是夫家娘家的荣耀。两个家族皆会以此为荣。你忽然说,不必女子守节,寡妇改嫁,还有银子舀。这让女人数百年的守节成为一大笑话!让那些因妇人守节而闻名的家族情何以堪!就是在女人本身,女人多少年受的教育完全逆转,她们,也不一定会领你的情。”
明湛撅了撅嘴,“我这不是费力不讨好儿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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