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问刘农。

刘农从口袋里，摸出了一个不算大的玩偶，甚至没有巴掌大。

可当我看见这个玩偶时，却愣住了……

我原以为，只是一个再寻常不过的毛绒玩偶。

此刻，我发现，我错了。

“好奇怪的玩偶鱼，陈启，这毛绒玩偶怎么看起来很瘆人？有四个眼睛？八条尾巴？这真是从小玩到大的儿童玩具吗，更像是你惊门里稀奇古怪的玄学之物……”

陆明灯纳闷说。

这毛绒玩偶，可不就是按照鎏鱼的模样来塑造的么！

鎏鱼！

陆明灯没见过鎏鱼，所以感到奇怪，而我见过鎏鱼，则更感到奇怪！

很快，我才想到了一个关键。

为什么偏偏要蛊惑刘安宁呢？

要让她手持鎏国秘物双面锣，守护水下皇陵，而不找其他人？

“这玩偶是怎么来了的？”

我正色地询问道刘农。

刘农思索了一下，回我说：“这个玩偶也有特别之处吗？这是安宁小时候就玩的东西，具体怎么来的，我都快忘了，我记得……记得是当初安宁上了一节手工兴趣班，老师让他们自由发挥，自己制作玩偶，这好像是她瞎编乱造的玩偶。”

这还巧上头了。

一个小女孩，随便瞎摆弄了一个玩偶，正好弄出了四个眼睛，八条尾巴，与鎏国神灵图腾一模一样的玩偶鱼。

我深思片刻后，凝神琢磨着。

刘安宁这个女孩不一般……

她会不会也跟昙王山洞中的女人人彘一样，也是鎏国后人，皇亲国戚呢？

但这个想法，瞬间就被我否认了。

刘安宁要是鎏国后人，她要苏醒了关于鎏国的记忆，所以想出了鎏鱼，被召唤到了水下皇陵，那么，我面前的刘农，也应该是鎏国后人，可这刘农一点也不知道关乎鎏国的消息。

除非……

刘安宁不是刘农的女儿。

接着，我直接问道：“你跟刘安宁，真是父女关系吗？”

“当然是！”

刘农沉声说，毫不犹豫，语气有些重。

“有没有可能不是？”我又追问。

“绝对没有这个可能！”刘农回。

看他这不爽的模样，怕是换个人问，这脾气阴鸷的刘农，就是要直接动手了。

接着，刘农许是怕我不相信，他拿出了一张照片，是他们一家三口的照片。

可以看见，刘农跟刘安宁长得很像，根本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，看这长相，要说他们不是父女，恐怕都没人相信。

我皱起了眉头。

那么……

是什么原因？

突然之间，我的内心一动，双眼微怔。

我想到了一种可能。

要么、刘农一直在跟我装。

他也是鎏国皇室后人！

他也知道许许多多的鎏国秘密！

但他都快要死在我面前了，却依然装作一无所知！只将自己女儿身上发生的事情说出来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