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一心阁？！”秦风沉呼出声，虽然他早已料到如此，但对这名字却是由来地感到不舒服。 何况齐萱那丫头现在还躺在床上，不知道何时才能醒来。

“一心阁。 ”燕红姬肯定地道，好似秦风没有打断过她，接着讲了下去，“那老妪又告诉我，住在这里的都是一心阁的人，而那冷女人，便是一心阁阁主。 老妪脸上既没有虔诚，也没有嘲讽，有地只是平静。 平静得就如述说千里之外的一只小蚂蚁一样。

“她告诉我。我是她指定了的继承者，既是一心阁的长老。 我不明白长老要算什么。 她告诉我长老便是处了阁主最大的人，长老共有六人，分管六种不同的事务。 我没听多少进去，只是不停地在想，为何除了阁主最大地人不是副阁主而是长老呢？我把这问题问了出来，结果老妪愣了片刻，只道没有副阁主一职，我又问，为何取名做‘长老’呢？难道做这个‘长老’的人都长得很老吗？或者说只有长得老才能算得上长老吗？老妪呆呆地看了我半会，突然笑道，或许长老真的是长得很老吧，但并非一定要长得老才做得了长老。

“我又明白了，原来这世间有些事情是难得说清楚的。 但我并非非要追究这其中的来由，只是突然之间，就忘了自己要作什么了。 老妪又问我是否又空闲，我说我很有空闲，她便道介不介意学习她的东西，我说不介意，她便教授起来。 接着我又知晓了，这位长老打理的事务是关于情报方面的，就是那种收集各种大大小小的事件的因果，各式人物地关系性格还有很多很多，我问这有何用，她想了想，回道没有太大地用处，我又说，既然没有用处，那为何要去做这事呢。 她又笑了，既然你没有事，那做做这些又有何妨，虽说没有太大的用处，但那一天，这东西说不定会真地派上用场了呢。 我便不再问其他，随着她学习起来。

“随后的三年之中，老妪一边教与我这情报方面的事宜，一边经常带着我坐船离开小岛至中原四处游玩，西域也去了两次，苗疆去过一次，南疆去过两次，便是大草原，也去了两次。

“十五年前，我十九岁年纪，老妪死了，死得很突然，却又显得那么的自然-----她已经很老了。 她是在我隔邻的木床上死去的，她的脸上很平静，一如与我讲话之时的平静，似乎是在说，‘我死了，应该是要死的了，所以便死了。 ’这样的话语不断地徘徊在的脑中，直到她入土之后，仍然没有离去。

“我的思绪一度很混乱，我曾以为死亡应该是很遥远的事情，便是当初大哥死去的时候，因为年纪不大，记忆很模糊，所以对死亡没太大的概念，只是觉得那便是死了。 可如今发生在眼前的，自然的死亡，不同于大哥的死，也不同于那些女子被杀的死，只是自然的死亡，在我当时看来，便是莫名其妙地死了。 虽然她很老了，但老了就一定要死么？那相比刚生出的婴儿，我们也算是很老的吧，那我们一定会自然或莫名其妙地死去么？死去的日子是可预知的么？如何可以，她为何要睡下，把眼睛睁大几晚上不就可以不死么？如何不可以，我是否也要在不自觉的情况之中死去？我不知晓死到底可不可怕，但接下来两晚我都没有睡去，就那样睁眼看着白昼的交替，到了第三日，终究是累了，伏在窗边的桌上睡着了。 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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