御剑往南疆的路上,江寻逸一直紧紧抿着唇,不发一言。
他也说不出原因,只觉怒火中烧。
兄长身边有岳掌门,如何会被已然重伤的段彩衣暗算?是自己思虑不周,才会被人算计,还令沈奕珩也陷身险境。
可不论怎样,宋悯这一账都是要算的。
许是他面色太过冰寒,一直默默探路的江琉衣终于忍不住开了口。
“阿情,”他斟酌道,“你也不要太过忧心,皇帝陛下他既然卜了卦,且到现在都未有错漏,你也该相信他所言蛊祸将破不会有假……”
“哥,我不是在想这个。”
江寻逸摇摇头:“我只是在想,沈奕珩为何要做到这般地步?”
“你与岳掌门赶到时宋阁主定然已将事情经过告知你们了,”他望着远处有些虚无缥缈的层云,声音也缥缈起来,“你们应该也晓得,若不是为了护我,他也不会被宋悯偷袭,不是么?”
“……没错。”江琉衣张了张嘴,笑道。
“即便是卦象所言,以他之能,也不是不能避免不是么?”江寻逸苦笑一声,“既如此,他为何要以精血护我?”
“……若不是不能,而是不愿呢?”见前者闻言陡然僵硬的身形,江琉衣顿了顿,笑道,“我想这个问题……阿情还是回去自己问他比较好。”
江寻逸抿了抿唇,正待开口,低垂的头突然猛地一抬,望向西南方向。
几乎是肉眼可见的黑气在云层下方翻涌滚动,在空中看便是如此,遑论站在地面上了。想必整个南疆现在已然被这魔烟遮蔽了天日,不知日夜了。
“兄长……”
江寻逸有些担忧地向身侧男子望去,却收到一个不知见了多少次的安抚眼神。记忆中每次遇到困境时,只要接收到江琉衣的眼神,事情总能迎刃而解。因此他握紧了拳,不安的心绪瞬间安定下来。
“莫慌,就在前方了。”
江琉衣阖目感应了一下,安慰道:“按照宋阁主的描述,宋悯遁逃时所用乃是血遁之术。此招及其耗费精气神,即便他远遁三千里逃回南疆,也成不了什么气候。”
“况且……”他顿了顿,俊脸上挂起完美无缺的笑容来,“岳兄能踏平彩衣楼一次,我们就能踏平它第二次,不是么?”
前者下意识咽了咽口水,却移开目光,不敢再看他。江琉衣笑得越完美,就说明他的怒气值越高。上次他这样笑,还是自己做演员的时候。
那时他才出道不久,一个国内小有名气的导演在剧组杀青宴会上对他动手动脚,又想在宴会结束后强行将江寻逸带走,还扬言只要和他睡过想要什么资源都没问题。那时江律就是笑着将此人哄走的,可第二天,这位导演就被爆了猛料——脚踏n条船、吸|毒、潜规则男女通吃……条条实锤,证据确凿,以至于此人几乎短短半天时间便身败名裂。
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 第1页/共2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