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拾兰跨前一步,道:“老祖又岂能与你动手,当然你与小女子打也不合适,不如就由我与令师侄过几招,我与他们辈分相当,也不算谁欺负了谁?”
她说的这话确有道理,若论年纪只怕她比这几个青梁派的元婴还要小上好些,但论及修为她已臻半步化神,远不是这几个人可及,又如何是她的敌手!
穆时恩道:“这事当以双方修为最高者以决,否则你与敝师侄较量,与让那些筑基金丹弟子出战又有何差别?”
此言诚也不错,若以武力解决此事,当然是让双方战力最高的出场,下面的弟子就算再厉害,也不能代表其门派的真正实力。
有人心想这穆时恩一味邀战,当是为自己搏名,便是输给了纪白神剑也虽败犹荣,他这是一力挽回损失的颜面,心下倒也为其暗暗生敬。
叶求知却是渐生惕意,就算这穆时恩是想以进为退,难道就不怕我盛怒之下,让其输得难堪吗?还是他以为自己会顾及身份,不为己甚?但要是此举是出于旁人的提醒就糟了,自己扮作纪白神剑,元婴以下俱不能看出,但换作另外的高手那就说不定了!瞧穆时恩的表现,他先前当未看出,莫非是后来受了那两人的点示?
他心中拿不准事实,忖道:“不当剑就是我的依仗,可千万别让人摸清了底细,看来这一次想取走天运石免不了还有一番风波。”刚要喝斥穆时恩放肆,不予理会时,哪知那纪抬兰却道:“老祖,此人既然一意求辱,您便出手打发了他,省得他们纠缠不清。此是他的一再要求,别人谅来也不会说您以大欺小?”
纪拾风大喜,也忙道:“不错,穆前辈既想这样了结,那再好也不过。”
叶求知凝视着纪拾兰,纪拾风犹还罢了,他误打误撞的一番试探,已认定自己乃是假的,巴不得自己与这穆时恩打起来。但这纪拾兰也这般说,是出于对他的自信呢,还是与纪拾风是同样的心思?她身为纪家的天才与倚柱,自然知道当年纪白神剑的出走,现在他又突然出现,由不得她不怀疑。也不知纪拾风召她回来时,有没有跟她说过这其中的疑点,她顺水推舟地要自己应战,恐非不仅是出于对青梁派不忿这样单纯,而是也想要从中看出自己的马脚来。
一刹时,众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叶求知的身上,静待着他的决定。叶求知见势逼于此,由不得他不动手,悄声问不当剑道:“你可有胜他的把握?”
不当剑道:“胜他不难,但要赢得举重若轻却不易办。”
叶求知明白他的意思,纪白神剑乃是传闻中的人物,如不能轻松地拿下穆时恩,一旦与之纠缠的时间过久,则不足以显示纪白神剑之威,别人也会怀疑。不过这穆时恩既敢挑战,自是认为自己不会伤害他,以免落人口舌,说自己挟私泄愤,自己当可利用这一点,只须说些漂亮的场面话,别人只道自己乃是手下留情,未尽全力之故,勉强也能搪塞过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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