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求知刹时想通了一切,心如明镜也似,忖道:“这后山防范薄弱,谁又能想到天运石便藏在这废墟里,这实叫人意料不到,高明之极!”
叶求知将此想法与不当剑一说,不当剑大喜,运足神目往剑丘里看去,上下左右地搜寻。
也不知过了多久,人影一晃,纪拾青又从中冲了出来,满面怒意,显然一无所获。再问不当剑,不当剑也是怒气勃发。叶求知心道:“难道是我想错了?”
只见纪拾青恨恨地向前庄看了一眼,纵身往后山的庄外跃去。叶求知见她行为有异,忙叫不当剑跟了过去。
便见那纪拾青走了一程,离西风山庄已远,突然身子一阵扭动,竟变作了一个老者的模样。
叶求知与不当剑俱是一惊,一个人如要变换身体非化神以上不可,而此人竟化作纪拾青,能令纪拾风一无所觉,那变化之术岂非已圆通如意,运乎一心,臻至妙境!
不当剑脚下一滞,如此高手,在他巅峰之时,自然不惧,可眼下他修为大跌,面对此人,怕不是其对手。
只见那人身形不停,仍往前飞去,似对身后的二人毫无所知。不当剑道:“奇怪,奇怪。”
叶求知道:“奇怪什么?”
不当剑道:“这人怎地没有发觉我们,走得又如此缓慢,莫非是故意引我们出来?”
叶求知心中一凛,这倒不无可能。可转念一想,天运石是何等大事,此人显然认为纪拾风业已上当,天运石便藏在这剑丘之内,他如此修为又怎容旁人也看了去,窥视在侧?
他将这道理与不当剑一分说,不当剑再去看此人时,说道:“看来此人并非是故意隐瞒其修为,而是也如我这般,受伤后修为大跌。”胆气顿时一壮,问道:“可要将此人拿下?”
叶求知忖道:“这人莫非是青梁派的?难怪他们胆敢向西风山庄动手,原来有如此高手!可他又怎么受伤了?既然他是青梁派的,计划已定,又何必再来骗纪拾风?难道他们对这计划仍无把握,不知它会否成功,所以先来试探一番?可怎么他与纪拾风之前的话语中,又直曝其秘?那显然不是了,那他又是何方势力?看来觊觎天运石的人不在少数,那么这消息又是怎么泄露出去的?难道是那孔有方自认自身力量不足,所以祸水东引,将各方的势力全都引了过来,以此击垮西风山庄?”大觉此事越来越复杂,越来越严重。
他对不当剑道:“拿下此人也好,正可问问他是何来路。”
那老者正走间,忽然身上一紧,一股伟力骤然加之于身,难以动弹。他心中一惊,忙身子扭动,欲从这束缚之中挣脱。
不当剑但觉此人便如游鱼也似,竟不怎么受力,东一扭,西一拐,乘虚抵间,生生地在他的束缚当中挤出一丝松隙来。他心中大惊,此非对道法理解达至极高的地步绝难为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