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回头一看,却是**。原来那**见有人下来,隐身躲了起来,叶求知修为不及他,怎看得到他。
叶求知心思电转,口中哈哈笑道:“胡贤侄,别来无恙,想不到你竟然逃过了一劫,未曾身死,躲在这里。”
**狐疑不定,说道:“范……范前辈?”
叶求知道:“自然是我,难道你连我的这具分身也认不得吗?当时我把这小子炼成分身,你不是也在场?”
**道:“是,是,是,前辈不是在介赑门吗,怎会来此?”
叶求知听他一说,紧揪的心方始放下,他把范秋洛的心血占为己有,范秋洛若是未死,必然清楚。而这**此刻懵然无知,看来他们早就分开,并不在一起,当下怒道:“你还不快将我放开?”
**道:“是,是,我这就给前辈松开。”他丝毫未疑叶求知有假,想叶求知一个小小弟子,怎会逃得过范秋洛的手掌。况且这里这么隐密,派中人一死,也只有范秋洛知道了,外人是断无可能连闯数道大阵,进入这里的。
**松开叶求知,心犹未定道:“范前辈,就你一人来吗?”
叶求知道:“放心,就我一个人来,我听说五行宗灭了你们的门派,甚是担心,生怕他们毁了我们的大计。怎样,这里无碍吗?”他见此处太过异常,因此用言语试探。
**道:“引灵阵堪堪布到北海边上,材料便即耗尽,又与你们联系不上,已经停设,哪知这时被五行宗找了来,毁了敝派。要不是我在这里值守,只怕小命也早就葬送在上面了。”说到这里,突然痛哭流涕,跪倒在地,哀恳道:“还请前辈为我们报仇。”
叶求知心头大震,难怪此处灵气充沛已极,原来是引灵阵所致,暗道:“哎呀,好手笔,好毒计!这引灵阵要是开到我介赑门,一旦开战,那时岛周灵气被他们一下抽汲一空,我护岛大阵就形同虚设,合岛无险可据了。”听到**的哀求,说道:“你且放心,此仇早晚是要报的,不过这……这阵怎么开了?”
**道:“本派一朝覆灭,死亡殆尽,只余我一人。可惜我修为太低,无力报仇,只好暗暗打开此阵一角,偷偷汲取他们的灵气,加紧修炼,以望速成大功,再相机行事。”
叶求知见石室中灵气浓如绵雨,忖道:“这帮人之所以与范秋洛他们勾结,恐怕不全是被威逼,他们布下此阵,无异是把我介赑门的灵气搬到这里来,在此福地修炼,焉不一日千里,这等好事谅他们也难以拒绝。”于是道:“快将它关上,要是被介赑门追踪而来,你哪还有命在?”
**道:“晚辈只开了小小一角,北海之大,这点灵气谅他们还不能发觉。况这之上还有数道遮蔽大阵掩护,要不然上次便被发现,也不要等到现在了。”
叶求知心道:“原来如此,这些人果然行事谨慎。”摇头道:“还是小心为妙,不要影响了大计,这些灵气也够你修炼啦。”
**答应一声,关了引灵阵,说道:“晚辈躲在这里,惶惶不可终日,前辈来得正好,快救我走吧?”
叶求知正要套他的话,听他如此说,便道:“外面五行宗正搜查得厉害,你一出去即给他们发现,以我之力万难带你逃出生天。但我的同伴却神通广大,至今未被五行宗给寻到,想必正躲在一处安全之所,只要你告诉了我,我有这具分身做为掩护,当能悄悄寻过去,那时叫他们来救你想必不难?”
**一听,心往下沉,这些人焉会为他这样一个小喽罗,甘冒风险来救,可见这个范前辈只是随口敷衍他,同时疑道:“前辈难道不知他们的去向吗?”
叶求知道:“我作为一个分身,也刚醒来不久,只记得有限的一些事情,要不然又何必问你?”
**也不清楚种灵术是否正如叶求知所说,道:“晚辈人微位卑,怎知前辈们的去向,恐怕就连我们掌门也都不知道吧?”
叶求知一听是理,范秋洛这些人鬼鬼祟崇,图谋甚大,怎会将这等隐密轻易地告诉别人。他不好直问范秋洛的来历,便道:“那你还知道些什么,都说与我听?”
**道:“晚辈所知有限,只见过前辈一面,实在……实在说不出什么。”
叶求知见他确不知道,大失所望,装作察看石室,走远了几步,忽弹出一张符箓,飞向**。那**猝不及防,一下子被一座冰牢冻住,全身血液刹时凝固,在失去意识之前想道:“是不是我应对不好,惹怒了前辈。”
叶求知犹怕**不死,又将朱凤欣赠送的兽符放出。只听一声巨吼,震得石室山动,一只巨型猛兽从兽符中冲出,往冰牢上一撞,冰牢连同**四分五裂,散落在地。那猛兽撞罢冰牢,身形涣散,如同青烟般又重投入兽符中。叶求知捡起一看,符上小兽略显黯淡,知道还能再使用两次,那时这兽符便即报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