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求知瞧跳出之人乃是个和尚,出手姿势不凡,怕他伤了马儿,当下挥掌迎去。但觉对方真力绵软浑厚,他那一掌便如泥牛入海,非但没有激起浪花,连丝涟漪都不起。马儿四蹄生风,一头撞进去,恰似撞进了一团棉团里,顿人立嘶叫了起来。叶求知纵跃下马,一把牵住它,任它挣扎也无济于事,向那和尚看去,见他年纪甚轻,也只比自己略长而已,又敬又佩道:“多谢师父出手,才拦住了这匹惊马。”
那和尚道:“施主好神力,倒是小僧冒昧多事了。”
叶求知道:“师父说哪里话。”心意一动,问道:“师父可是前往南山寺?”
那和尚异道:“施主怎么知道?”随即省悟此去城外只有一家寺庙,我这个和尚不是去南山寺,又去哪里。
叶求知道:“我昨晚听到有人说起师父。”当下将昨晚酒楼一事说了出来,最后道:“这几人说要在路上会一会你,师父法力高强,但不免势单力孤,不如避他们一避。”
那和尚笑道:“不碍事,我也正要会一会他们。”
叶求知道:“他们含忿在心,恐怕不是那般易与。”
那和尚看了叶求知一眼,笑道:“多谢施主好心相劝,非是小僧争强好胜,而是这几人实与我佛大有渊源,其门派是我教下的旁门分支。不过他们的道统已失,目前只剩下他们这凋零几个人,我若再不出面,过得几年,六识门想必就要不复存在了。”
叶求知心想:“原来还有这么一番缘故。”天下门派大多出自道佛两家,六识门源自佛教也不足为奇。叶求知说道:“听他们言来,并不知自己出身贵教,师父的好意他们未必会领情。”
那和尚道:“那也无法,总不能眼看他们衰亡。”
叶求知不以为然,心道:“兴衰存亡自有命数,这六人的修为固不甚高,其门派也衰微至极,但未始便就这么一直一蹶不振,哪天会重新崛起也说不定。”
那和尚观他面色,猜出他所想,说道:“你道他们其中三个为什么一直都戴着斗篷不脱下?”
叶求知心中也是奇怪,问道:“为什么?”
那和尚道:“只因他们长相太过奇特,怕拿下来吓着别人。”
叶求知道:“那有什么,相貌乃是天生,又有什么可耻之处,何需遮掩?”
那和尚摇头道:“他们并非天生如此,而是练功所至。”
叶求知惊道:“他……他们是妖宗邪修?”所谓妖宗邪修,是指取法妖族,练那邪术的。此二者练之越久,身体就会出现异状。
那和尚仍旧摇头,道:“他们是练不得法,六识门的功法早已失传,十不留一,久练无益,遗患无穷。”
叶求知恍悟,他们边说边走,已来至南山脚下,那和尚道:“今日得遇施主,也算有缘,便此一别,望施主多自珍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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