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击杀了万重山之后，牧子衿在界域内盘膝而坐，调整气机。

在斗战之中，发生的一切，无非都是“顺势而为、见招拆招”。

只有等斗战结束之后，回味其中滋味，牧子衿才生出恍然梦中的感觉。

不可思议！

击杀万重山的过程固然不必多说——

哪怕他原本就是极武仙碑、道业仙碑“双十二”的排名，和万重山这个极武仙碑第十交手，也很难达成这样的结局！

短兵相接当是万重山稍优；如果是自己提前有所准备，利用了“道业”上的长处，或是自己小优。

如果准备特别充分，才有极小的取胜可能。

但无论如何，想分胜负已经极为艰难；想分生死，更是难之又难，近乎于不可能。

可自己却做到了！

因为小界斗争的特殊形态导致的误判，极大的坑害了万重山的战斗力；偏偏本力的损失，被剑道超品印所克制……

巧合的就像上天安排的剧本。

少顷，气机恢复至**成，牧子衿振衣而起，环顾四周后，已有出界打算。

但是站直了之后，牧子衿正要起身，却突然止步，神情中浮现出一丝怪色。

掌心一托，将两碑三榜再行取出，仔细观望。

第一次看榜之时，其实牧子衿已经看到，自己双碑之上的名字，好像有轻微的浮动。

当时他并未在意，以为是初上榜的正常现象。

但现在自感破境之后气机归于稳定，且成就超品之后本身战力又有一个提升；不说继续排名前进超过前人，至少自己的名字应当归于稳定。

但现在看来，那“浮动”之象如故。

本来他的“极武仙碑”上榜，就是因为道业仙碑上榜，成就至高境，因为剑道神通之妙领悟加深，对于实战能力同样也有促进作用。

连未破境的状态下，都能直接上榜；而且是“延榜”！

破境之后，连稳固也不能做到？

仔细思索，牧子衿忽然明悟。

眼前迹象，不是因为自己“实力勉强”，而是因为今天入榜较常法为快的自然现象。

正常模式下，无论是无论是极武仙碑还是道业仙碑，出缺之后当有三天“衡量天下轻重”的等待时间。

但是今日之局面，却有些特殊。

登榜候补的竞争人选，道业仙碑没有固定的判断依据；而极武仙碑，无非是已成超品中最强的两三个，和天榜前三名之间的竞争——

绝大多数情况下，是超品第一和天榜第一之间的竞争。

牧子衿隐约有数，无论是极武仙碑还是道业仙碑，他自信都是第一候选人；但原本跟的最紧的人物也有，自己并未形成断层领先。

以“道业”而论，和自己差距最近的，是大楚的一位超品剑修。

以“极武”而论，和自己差距最近的，当是大晋本次出战中五大超品排名第一的那位，以及天榜第二、第三的娄高峰、赵蝮亭。

而在不久之前，无论“极武”还是“道业”，能够平视于他的全部对手，大概已经全军覆没。

所以百里月光亡故之后，他几乎是立刻感应到了登上“道业仙碑”的契机；然后因为自己在武力和道业上的平衡，又速登极武仙碑。

登上两榜，俱未遇到正常需要三天的“天道评断”阶段。

但是因为不合常理的缘故，以至于自己的名字，到现在为止还微微跳动。

牧子衿忽然一笑。

既然如此，他也不必着急出境。

不如先在这静谧小界之中，将自己的状态，恢复至十成；以免万一出什么意外！
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