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国旗不置可否的笑笑,摆摆手,示意祝江继续说。
“这几年,顺安的业务也呈逐年下降的趋势。至于黄问我有啥看法,我还真说不出来,一来我几乎不关心它,二来我和我表弟之间平时来往也不太多。呵呵,说多了,就是干涉,他能乐意,还不脸红脖子粗和我杠起来?”祝江摸出烟,问,“黄,可不可以抽烟。”
“可以。”黄国旗抬了抬手,侧对祝江的身子突然转过来正对他,“祝江同志,那你怎么解释你家那套红木家具的来历?”
黄国旗的声音并不响,还和刚才一般轻柔,可听在祝江耳朵里却如同打雷。
祝江的手哆嗦了一下,险些没抓住打火机。
“祝江同志,这套红木家具价值四十多万吧?”黄国旗继续说。
“喀嚓”、“喀嚓”,一连打了几下,祝江才点上火,抽了一口,抬起头,迎着黄国旗的目光,“黄,关于这一点,我要解释一下。这套家具是沈德明送的,凭我的收入哪里买得起。”
叹了口气,祝江显得很无奈,“那年我搬了新房,沈德明没经过我同意,就自作主张拉来了家具,说是恭祝乔迁之喜。黄,亲戚间的人情往来,那是一笔债啊,我和我爱人商量了,等过些年沈德明母亲,我阿姨做寿,想法子凑些钱送上个重礼,算了还了这个人情。”
“祝江同志。”黄国旗的语气变得严肃起来,“你刚才这个说法很难解释问题呀。还有你的说法和我们掌握的事实有着很大的出入。你再好好想一想,有什么遗漏之处吧。”
祝江低下头,默默的抽烟,好一阵又抬头,“情况就是这样的,他送来后撂下一句话,要是我把东西退回去,亲戚就没得住了。黄,唉,多怪我当时立场不够坚定,也怪我平时学习不够,以为亲属间的人情往来不必在意的。”
“四十多万还是单纯的人情往来?”黄国旗眼睛紧盯着祝江,“那你怎么解释这几年顺安公司在贡溪区拆迁市场的垄断地位?”
“黄,顺安的经营活动我从来不干预。至于有没有人因为我的原因大开方便之门,也与我没有直接关系。垄断地位的形成或许有我所处位子的因素,但也不可否认顺安的专业和实力,这些年我们区大小拆迁工程上百个,从没发生过一次严重事故就是很好的证明嘛。”祝江辩解道。
“好,有关顺安的问题,我们暂且不讨论,”黄国旗摆摆手,似乎很失望的摇摇头,“祝江同志,据我们掌握的情况,你家那套红木家具是在你的要求下,沈德明才出资购买的。抛开亲属这一层不谈,你自己说这是一种什么样的行为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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