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场秋雨,洗净风波涌起的杀戮,静了下来。
天微亮,苏郢便奉圣诏去了紫樘殿。萧月怀找准时机,偷偷摸摸地溜进了他住的厢房,阿禄守在门口,见她四处翻找,不禁疑惑道:“公主,您在找什么?”
萧月怀:“昨夜陆平笙将空青园上下翻了个遍,愣是没找到荀翀和吕氏父女的一丝踪迹,待他走后,他们却凭空出现在大将军的屋中。你不觉得奇怪么?”
经她这么提醒,阿禄也品出了其中的古怪:“这事确实稀奇!奴婢也想不通。”
萧月怀仔细地搜寻着屋中各类陈设,将能搬得动的东西全部动了动,最后寻到金丝楠木架前。
目光落在第三层锃光发亮的玉碎花瓷上。
她注意到楠木架只有这一处最为干净,迟疑了一下,将手放置在瓶身,轻轻触动了一下。屋内传来微弱的齿轮转动声。
对面的墙裂开一条缝,一间暗室出现在主仆二人的面前。
阿禄吃了一惊:“空青园怎么会有这样的地方?”
萧月怀眸色一沉、挪步而去,在暗室的地板上寻到了四五滴已然干涸的血迹,小声自语:“看来...昨日荀翀与吕氏父女三人是躲在了这里。”
阿禄蹲在一旁:“可是...这也太奇怪了。奴婢自打记事,就经常跟在您身后往来这空青园,从来不知这间暗室。大将军只来了一次,怎会知晓这屋子另有玄机?”
萧月怀拧着眉,也觉得疑惑。不止阿禄,连她也不晓得空青园还有机关暗室,苏郢竟然一清二楚。
可苏郢去年才归京。长荆山的行宫,他是第一次来,对此地的熟稔程度却不亚于她...
难道...从前他在金陵呆过?
“去打听一下,大将军的屋房是谁安排的?”
阿禄颔首,欠身告退。
萧月怀又在暗室里逗留了一番,才悄悄离开。
她在廊台前一边等着阿禄,一边低头思索着昨夜发生的事,还没理出什么头绪,便听见不远处传来一声唤。
“阿怀。”
萧月怀抬头。
初阳透过枝桠泛着微光,如鳞般洒在屋堂前。元屿川踏着薄薄的金色而来,唇边弯着暖洋洋的笑,一双多情眸投来目光,点点如星、璀璨如阳。
“听梧兄长?”
萧月怀迎上去:“这个时辰,你怎么来了?”
元屿川:“陛下命我护送你下山。你的行装可整理妥当?”
萧月怀讶异道:“这么快便要回宫了?难道陆平笙已经将刺客抓住了?”
元屿川神色微微一沉,点头道:“算是吧。”
萧月怀一脸疑惑:“什么叫做算是吧?苏郢呢?苏郢怎么没同你一起来?”
对面的青年眉间微蹙、略显迟疑道:“陛下一早召了刑部的人来,苏郢被他留在紫樘殿共同议事了。”
“刑部?”
萧月怀不解:“父皇不是已将此案交由大理寺查办了么?怎么又叫了刑部的人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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