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从前我对你实在冷漠,待到嫁人了才知有缘人不易得,我很后悔。如今,能助我与苏郢合离的只有你了。旁人没有那个权柄和能力帮我,我...求你莫要与我生疏。”
陆平笙眸露震惊:这些话放在从前,根本不可能从公主嘴里说出来。撩拨他的这些举动,他更是想都不敢想。
自萧月怀第一次主动前往陆府看他时,陆平笙便已觉察出她与往日的不同,只是当时惦记着处理秦家以及苏郢的事,并没有放在心上。
如今她再次讲出这样的话,做出不寻常的行为,不由令他重视起来:“公主这样说,真是叫臣无地自容。臣视公主为珍宝,能与你亲近一分便已欣喜若狂,又怎会疏远于你?只是罗敷有夫,臣又如何能够再次靠近呢?岂不是有损公主名声?”
“三郎...”她再软绵绵地喊了一声:“你若是真心就答应我吧?别去惊扰苏郢了,否则曲觞宴一过我归了苏家,他便该阴阳怪气地说我与你伙同着欺辱他了。这日子只怕更难熬。”
陆平笙低头看她心情很是复杂,脑子里一阵混沌后逐渐清明:不管她说的话是真是假,眼下最要紧的还是搜查之事。他绝不能错过今夜这个机会。
“公主...抓捕刺客的差事非同小可,恕臣无法应公主请求,大将军的屋舍...臣必须搜。”
萧月怀矫揉造作、装腔作势一番,演得自己口干舌燥、双目发涩,却还是没能动摇陆平笙的决心,干脆便不再挣扎。
反正她也拖延了一段时间了。
于是脸上略染愠色,不声不响地走到一边,偏着头背过身子不再理睬陆平笙。
就在此时,紧闭的屋门吱呀一声打开,苏郢披着一件大氅走了出来。
廊前幽暗的灯火照着他的面具,折射出一抹银光。他倚在门框上,冷笑着道:“陆兄真是勤快?搜山竟搜到我这里来了?这么大动静,这么多人?想来...你是打定主意要在我房里搜出点什么吧?”
陆平笙没想到他会自己打开房门:“到底还是把大将军吵醒了。既然已经这样了,不如就让下官进去搜个痛快?也好让我向陛下交差?”
苏郢挑眉,双臂环抱于胸前,侧过身子往里靠,仿佛无所谓般说了一句:“陆兄想查,进去便是。苏某行得端坐得正,自是不必阻拦。”
“当然...若陆兄想查出个什么物件来,以便同陛下禀明我猪狗不如,是个狼心狗肺之徒,好趁机让他答应公主与我合离的话...我劝你还是别费那个心思了。”
他像是故意说这话一样,戳着陆平笙脊梁骨的同时,也给了萧月怀狠狠一击。
背对着他们的女娘,此刻的脸色很不好看。
陆平笙盯着他反复打量,欲从他身上瞧出些什么,怎料他始终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,看不出一点破绽。
“大将军说笑了。下官一心为公主着想,自是要为她鉴别身边亲近之人的好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