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芜很快感觉到一阵凉意,方才新换的衣裳,顿时化为碎片,一片片散落在地。
紧接着,她忍不住闷哼一声,被谢铮抱着,坐在了他的身上。
清冷的声音在她耳侧低低传来,带着几分藏了欲色的愉悦,“现在可以说了。”
“唔……”
纪芜秀眉微皱,搭在谢铮背后的那只柔白小手,顿时握成拳头,难耐地揪住了他的衣衫。
床帐轻轻晃动,不紧不慢。
“说啊,怎么不说了?”
谢铮伸手,扳住纪芜被他染上了欲色的小脸,拉过来在她唇上咬了一口。
“你只有这一次机会,若说不出什么,等结束以后,就什么都不必再说了。”
“侯……侯爷。”
纪芜的声音颤抖着,在心中暗暗叫苦。
如今的侯爷,已是今非昔比。
他从最开始只知道横冲直撞的结束,到慢慢学会了摸索。
如今的他,更是清楚她身上的每一个弱点,她时常会招架不住。
此时,她心中隐隐有些后悔。
若早知晓会将他给勾起来,倒不如刚才顶着他滔天的怒意,尝试着跟他说。
如今这般……
他将自己按在他身上,就这么不紧不慢地研磨着,她哪里还说得出什么?
谢铮的凤眸始终落在纪芜身上,瞧着她此时的模样,眼中愉悦更胜。
他故意重了几分,看着她瞬间软倒在他怀中,红着小脸咬住了唇。
“到底说不说?”
轻轻浅浅,沉沉深深。
“我……我说……”
纪芜咬着唇,一只手搭在谢铮肩头,勉强重新支起身子。
她尽量忽视着他带来的愉悦感受,断断续续出声,“侯爷既知白日斋,那就该知晓斋中规矩,交易者不分贵贱。”
“所以,哪怕我只是个小庶女,我依然能够成为……成为白日斋的客人,能跟他们……他们交易。”
轻轻喘了几声,瞧着侯爷那副游刃有余的模样,她搭在他肩上的手,顿时滑入衣襟之中。
报复似地在他块垒分明的腹肌上捏了两把,才继续说道。
“若侯爷实在不信……白日斋的生意遍布五洲,明日一早,您……您带着我去一趟郾城里的,我自可……证明我说的是真话!”
这倒确实是个法子。
谢铮瞧着身上的小庶女在说完以后,脸上的委屈越发明显,嘴角轻轻勾动着。
“算你……过关。”
话音落下,不再像之前那般磨着她,而是再一次向她证明了,有个好体力是多么重要。
*
待纪芜睡着后,谢铮重新出了屋子。
常柏已经审问完那个刺客,不仅如此,从秦五爷那边也传回了消息。
“主子,看起来这两边的人不是出自一处,否则也不会来了您这儿,又去找姓秦的。”
“嗯。”谢铮淡淡应声,目光落在被人拾起来的那支羽箭上,“查一查这支箭的来历。”
小庶女的话言之有理,就算石金箭独属于西南军中,可石金却并非只被朝廷使用。
因此,确实会有被仿造的可能。
若只是仿造,倒不算什么大问题,可万一这支箭确实出自西南军……
常柏得了吩咐,上前将那支箭收好,随即听到主子的声音再度传来,“这件事,你亲自查,注意安全。”
“是,”常柏心中一凛,明白事情的重要性。
此时已是深夜,客栈里逐渐恢复了安静,谢铮转身上楼,来到房间门口。
修长的手指才刚接触到门板,却骤然听见屋里传来急促的呼吸声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