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王励在国内的时候,宝咏经常需要跟着他一起飞。有时候早晨在北京,下午在上海,晚上回到香港的大宅里吃饭。宝咏总能妥帖地安排好一切,大到在家里举行几百人的狂欢Party,小到什么时候安排牙医上门来给王瑾做窝沟封闭。
除了王励的秘书,她可能是与王励每天相处时间最长的一个人。偶尔得闲与Leslie通电话,Leslie大胆问她:“新工作怎么样?你有没有爱上那枚钻石王老五?”
宝咏很直截了当,“爱上他?算了吧,爱上这种人会比打磨三千克的原石还吃力。”
在外人面前王励是低调的神秘富豪,在下属面前王励是要求严格的老板,在合伙人面前王励是精明的拍档,在女伴面前王励是风度翩翩的绅士。
而在宝咏面前,王励就是一个偶尔有起床气的挑剔男人。领带与手帕事先要搭配好,煎蛋要单面三分熟,不喝咖啡,爱喝红茶,每个周六即使再忙,也得抽出时间陪女儿去看海豚。
很单调很乏味很严肃很无趣的一个男人。
王励却似乎渐渐离不开她了,这种离不开也仅止于像他离不开他的秘书——宝咏有次见过他发火,是因为陈秘书发高烧请了一天假,而临时借用的董事秘书又弄错了一个重要的合同。
对一个出身和事业都如此优越的男人而言,操纵着复杂庞大的商业机构,所有的人最好都像是精密的螺丝钉,兢兢业业,永不生锈,永不犯错,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在他身边待得长、待得久。
他换女伴的周期大约在半年,抛开中间出国、开会等等被公事占用的时间,其实每个女人大约也就相处三个月左右。每次倒也是好聚好散,宝咏不动声色的想,大概每个女人他都会慷慨地送上一颗昂贵的钻石。
他倒也不是花花公子,只是工作多压力大,又受不了女人的不聪明。
小瑾出事的那一天,王励在东京,赶回来的时候已经迟了。宝咏一直守在医院的急救中心,看着他沉默而又疲惫地站在女儿病床前,眉宇间竟然是一种茫然无措。她从来没有见过他有这样的神情,他脸色苍白得近乎吓人,嘴唇紧闭,连下巴的曲线都变得坚硬。陈秘书朝她递着眼色,她悄悄走出病房外,他说:“回来的飞机上就知道不好了,一直都没有说话,麻烦你多费心,不要让他太伤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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